“我不明白，因为我并不了解你指得是什么。”
“跟你直说了吧，你的处境非常危险，而你却毫不知情。我们在行业内部说起你来，也是悄悄议论。”
“中小企业内部吗？”
——黑西服又一次露出笑脸。
“也许是吧。今天下午，中心公园乱套了。”
“好像是那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已经超出防暴警察的管辖范围了，有关部门也会出动，那些家伙要动真格的了。”
“是吗？”
“是的，在这种时候，任何人在附近都很难继续活动了，即便是大企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忠告到我这里来的吗？”
“不仅仅如此，我们想见你一面。中小企业嘛，当然要注意大企业的动向喽。”
“就算应该见面，这个行业中有这样说真话的吗？”
“是呀，可能是热狗太可口、酒太好喝了吧。”
黑西服站起身来。红西装也站起来，掏出钱包，递给陈浩三百元。黑西服打了个招呼说道:“不用找零钱了。”说完后用双眼紧盯着陈浩。
“两打啤酒，加两份热狗，还不到两百五十元呀。”
“行了，行了，你就收下吧。”
红西装打开门，黑西服还在盯着陈浩。
“我还想忠告你一点。”
“请讲。”
“既然在从事服务行业，最好讲究点穿着打扮。你这件毛衣，袖子上都有洞了。”
“谢谢，我没发现。”
“保重，也许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谢谢你的意见。”
“这里的热狗确实很好吃哟！”两人说着，出了门。
陈浩收拾好吧台，独自喝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来到厕所旁边那间门口挂着“办公室”标牌的房间。那是他的临时房间，他从屋角堆积的一堆衣物中寻找一件好毛衣，终于找到一件两周前在投币洗衣房洗过的毛衣换上。刚才那个黑西服的忠告确实有道理，至少有一个是正确的，而另一个忠告，陈浩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回到店里，陈浩继续琢磨那个忠告——这里估计已经不是清净之地了，有些不良组织已经盯上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