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对他来说有点困难。说实在的，这个人并不适合做这个，让他把他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简单，但是让他去搞到别人的，真很难。”
“慢慢来吧。告诉他量力而行。”陆鸣说着道：“眼下我们只能这样，如果你实在觉得他不适合，也可以让他停下，最重要的还是安全，只要人在，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那之后能？之后怎么办？”凯西继续问到。
“之后会有安排，到时你会知道的。先干好眼下的事吧，在下一次接头前，提前通知我。就这样。”陆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陆鸣放下电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重新点着了一只烟后，伸手拿起了联络冯的那部电话，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打去电话，因为陆鸣知道维克多·冯和凯西完全不同，凯西是个单身女人，他和谁，在任何时间通电话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冯不同，他现在应该正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那部专门用来联络的电话都未必带在身边，所以陆鸣直接给那个号码发去了一条简短的，加密信息后便收起了电话。
陆鸣是打算让冯开始行动。原本他不想，但是在知道皮特要被调离后，情况发生了变化。自己必须冒点险了，不然自己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于“烈日”计划都会成为瞎子和聋子。之前离开办公室便是去请示的，而在得到陆鸣的消息后还有建议后，上级也立即进行了讨论，最后的结论便是“不能停下，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获取有关烈日项目的信息。”
这个结论无疑是等于给陆鸣下了命令，那就是说不管如何，不管是多是少，是肉还是一碗只有骨头渣的冷汤，只要只有用的就得拿到手。有这样明确的指示，这事就好办多了，至少是在思想上能够做到统一。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完全不同，简单来说就是说得轻巧，这事儿却很不好办。
情报战不同于明刀明枪的战斗，不是打个鸡血，不畏生死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事实上这复杂的多，并且怕不怕死和鸡血很多时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更重要的是相比明刀明枪的战斗，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才能继续发挥作用和价值，为了某个情报搭上整个情报网？这样的结果只会是得不偿失，毕竟很难有一个情报就能夺取一场国与国之间争斗的胜利，就好比苏联的失败，那不是某个情报的功劳，如果非要说那也是多年来的积累，慢慢的渗透与蚕食所取得的胜利。并且这还仅仅是一个方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