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面对褚若兰这个问题，秦川少有的保持了沉默。
某些事情，真的不太适合与褚若兰说明白。
虽然。
他知道，一家人总是要给事情说明白。
但。
他就是不愿意看到褚若兰担心。
本已经足够担心了，要是知道更多的事情，只怕是会更担心。
“大叔，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了吧！”
褚若兰成熟了不少，再没有当初那种活泼的性格。
也许，是成了人母之后，她的肩膀上也是多出了一份担子。
“其实我大概也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你总归还是要让我明白。”
“这样，小念儿以后长大了，我也才能告诉她相关的事情不是。”
褚若兰话说的很含蓄。
秦川明白褚若兰是猜到了很多东西。
仔细一想，他也是发现了自己的一点问题。
一家人，在这种事情上藏着掖着干什么，无非是活生生的为担心自己的人制造压力。
“其实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后用不了多少时间，可能就是最终角逐的时候了。”
“要么皇族继续屹立在这尘世之间，要么我陨灭在皇族之下。”
秦川尽可能的将话语说的平淡一些。
饶是如此，还是能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那种萧瑟。
天底下，有很多人都想要预知未来，都后要发生的事情。
但有的人，在想要预知未来的时候，又会对未来害怕，因为他们害怕会提前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而自身去无力去改变。
就如同医院里面的许多重症患者，他们知道自己患上了绝症。
绝症的确很可怕，但就九州现目前的医疗水平，只要发现得及时，还是可以将那些重症患者治好。
即便是治不好的那种，只要悉心的接受调理，也是可以多活很长一段时间。
但最现实的就是，那些绝症患者，因为心理压力太过巨大，所以根本没办法走过自己这一关，最终病魔还没彻底来袭的时候，已经自己给自己折磨死。
而秦川此时，和这种情况何其相似。
他能够猜到自己的结局。
说不担心吗？
实际上，他也是有担心。
他担心走上那一步之后，自己家人没有保障。
只不过在这些担心之下，他选择了将重心压在山河之上。
很无情的一个决定，很无情的一个人。
“几率怎么样？”褚若兰又问道。
秦川回答道：“无法确定，不出意外，我会大获全胜。”
“但总是会存在一些变故，事情没有彻底落定之前，那就没办法彻底做出结论来。”
不知何时，小念儿在褚若兰怀中睡熟了过去。
埋头看着怀中女儿，褚若兰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那肯定是前者了。”
秦川点了点头。
没有大煞风景，一切顺着褚若兰的意思。
本就是一些关心，何至于要去无情的掀开血淋淋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