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们几个,我妈的医药费,你们一个子都别想少给!”
“还有精神损失费,我爸照顾我妈的误工费,这些都得算在你们头上。”
谢小山这会,又想起还有谢大山这个爸。
听到这里,几个街坊顿时不乐意了,“小山,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娥是自己嘴巴不干净,冒犯了虎哥,才被吓成这样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虎哥?
谢小山脸色一冷,看着那人,旋即破口大骂道:“王奎,你他妈当我是傻逼是吧?”
“虎哥昨天下午就给人拍死了,我妈上哪儿冒犯他去?”
谢小山昨天虽然跟几个兄弟跑去喝了一通大酒,事后也只是从别人的讨论中听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信息。
比如,那头高新区那头座山虎,被人一巴掌把头拍得稀巴烂。
当时看着那些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说起这个时一个比一个认真的样子,谢小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一巴掌拍烂虎哥脑袋?
这他妈拍西瓜还差不多!
还有欢哥,更加夸张,说是连尸体都被拍碎成渣,谢小山直接是当成笑话来听。
到后面,他都懒得去求证。
不过,从那些人的讨论中,他倒是确认了欢哥和虎哥的确被弄死的消息。
而现在,竟然有人跟他说,刘月娥刚才冒犯到了虎哥?
这就算是把昨天那帮弟兄们拉过来,也不至于在青天白日之下,说出这些不着调的连篇鬼话吧?
被喊作王奎的男人,嘴巴笨拙,让谢小山指着鼻子骂了一句后,黑峻峻的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旋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指向屋子里的那滩血迹,愤愤道:“虎哥昨天,就是被拍死在那儿的!”
“你要是不信的话,过去试试!”
王奎的父亲王焕山,之前和谢大山,都是一个工地上的工友。
两个老实巴交的朴实汉子,性格很是相似。
而在谢大山被刘月娥逼着搬走之前,两家还经常走动,关系不错。
是以,对于王奎,谢小山还算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是一个遗传了王焕山基因的老实人。
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假话,那简直比让自己主动三天不碰酒还难。
所以,王奎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谢小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但脸上仍做出不相信的
表情,“行了,别跟我扯什么虎哥,虎哥早他妈死球了。”
“说说吧,我妈这事,你们到底打算怎么赔?”
“我可告诉你们,今天拿不出钱来,信不信老子让人拆你们屋子?”
谢小山说着,擔起袖子拦在楼梯口,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哟,我说是谁呢?”
“原来是小山哥。”
只是,他刚摆开架势,就听到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苗秋屋子里传出来。
听出来是谁在说话后,谢小山面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对苗鹏,他还是有几分怕的。
同样是在道上混,但苗鹏跟着的人,那可是高新区欢哥这尊土老大手底下的头号猛将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