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两匹快马从前面的弯道处拐了出来。铃铛声一直作响,惊破现场的寂静。
杨宗谨和詹俊立刻又蹦又跳,挥舞着双手,想拦住两匹快马。
当快马靠近的时候……
“媗之、朱茜。”杨宗谨惊喜莫名。
李媗之和朱茜沿着官道寻找,没想到真的在半路上遇到他们。
“夫……夫君!”李媗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思念,翻身下马,毫无顾忌的飞扑过去。
杨宗谨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李媗之。抱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才轻轻地放下。
一旁的詹俊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微笑不语。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天去了哪里?”李媗之落了地,看着他们衣衫褴褛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说来话长。”杨宗谨苦笑着摇摇头,“你带了吃的和水吗?”
“有。”李媗之笑了起来。
朱茜恰到时机的奉上点心和水,递给杨宗谨和詹俊。
两人在山里饿了很久,顾不上什么形象,大吃大喝起来。
等到吃饱喝足,杨宗谨才把这一路上的经历,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为了詹俊妻女的安全,暂时没有说出詹俊的妻女被绑票的事。
其间,詹俊也时不时插上两句。
“看来这几起案件都和法眼宗有关系。”李媗之听完他们说的,心里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杨宗谨以为自己讲的可谓是惊心动魄,但是李媗之和朱茜听完后,表情十分平淡,仿佛不以为意。
李媗之顺了顺自己额前的头发,说道:“如果你这几天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一切,恐怕对任何事情也不会再感到惊讶。”
接着,李媗之在杨宗谨和詹俊惊讶的目光下,语气平淡的把她和赵福霖遇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即使这样,杨宗谨和詹俊也惊愕万分,对于她口中所说的事情竟是半信半疑。
“凭空消失?赛春华在寺庙里看到了耿阳?”杨宗谨对这些事情难以相信。
李媗之沉默不语,她并不相信巫术之类的东西,但是面对这些困惑,她又暂时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杨宗谨和詹俊也沉默了,他们的面前实在有太多难题等着去一一破解。
等他们稍微缓过劲儿,李媗之便和朱茜一匹马,而杨宗谨和詹俊一匹马,在官道上徐徐而行。
杨宗谨坐在詹俊后面,疲劳的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自己这些天来的经历和李媗之刚才所说的一切,脑海里无数画面重叠在一起。
突然,杨宗谨仿佛在杂乱无章的线团里找到了一个线头,猛然睁开眼睛,急促地说道:“不好,赛春华有危险!”
赛春华太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阵风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原本关着的窗户竟然被风吹开了,粉色的纱窗被寒风撩起,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是什么破地方?”赛春华嘴里一边嘟噜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去关窗。
窗边的寒风,不由让她打了一个哆嗦。她迅速的拉开窗帘,把窗户紧紧关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睡意又渐渐涌来。
正要转身离开,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赛春华问道。
“是我。”谢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舅舅?我这就来。”赛春华大吃一惊,这里可是杨府的内院,舅舅是男性,怎么进来的。
她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着谢斌。
谢斌关切的问道:“昨晚休息的好吗?”
赛春华道:“谢舅父关心,昨晚睡的还行吧。”
“那就好。我还有事要办,先去见公主。”谢斌说完,转身离开。
而在不远处,赵福霖和蒋忠站着。
等谢斌来到赵福霖面前,蒋忠低声道:“微臣在清凉寺发现了一些事情……”
后面的话,因为蒋忠声音压得很低,赛春华听不清楚。
赛春华关上门,回到房间里,慢慢冷静下来。她回想着自己在清凉寺的经历,为了查明真相,决定再去一次寺庙。
从汴梁一路到清凉寺,路途坎坷,人烟稀少,一派荒凉景象。
赛春华去过一次,倒也轻车熟路,不过因为上次的遭遇,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梦境?
“不行,我一定要搞个清楚明白。”赛春华扬鞭拍马,恨不得立刻飞到清凉寺。
就在这个时候,路边丛林突然窜出一个人。
赛春华本能的勒住缰绳,然而一切就似乎太晚了。
只听“砰”的一声,人被马撞得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