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小聪连连摇头。
燕骏计无可施,回头看着屋里站着的杨宗谨。
赵福霖相信杨宗谨的担心成真了,但她还是吩咐燕骏道:“转运使,派人调查小聪的父母和邻居证明此事。”
“是。”燕骏下去安排了。
小聪一脸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因睡过头而翘班,怎么现场众人好像如临大敌。
尤其是屋里的那个清秀的府尹,更是板着脸。
“请小聪先下去休息,不许到处跑。”杨宗谨吩咐道。
“欸,您放心吧。”掌柜点头哈腰的应了。
他们退了下去。
杨宗谨又看向敦实的伙计:“你还记得到底是几个人冲进去?”
“包括我在内五个呀,大家都可以作证。”敦实的伙计如实答道。
“叫其他人来,把那天的情形模仿。”杨宗谨吩咐道。
立刻有衙役按照他说的,去找来剩下的三个人。
杨宗谨看着他们:“现在把你们进门前站的位置,给我站出来。”
“我站这里……”
“哦,我好像是这里。”
“对了,我在这里。”
伙计们根据自己的记忆,一排站好。
然而,他们却想不起来进门时,小聪的位置。
“当时有小聪吗?”
“我不记得了。”
他们纷纷摇头。
答案,已经非常的明显。
杨宗谨一挥手,他们都被衙役带了下去。
赵福霖道:“这个凶手真的好狡猾,居然易容成客栈伙计的容貌。等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混迹其中。再一起离开,当真深思熟虑。”
杨宗谨点头道:“我怀疑凶手另有其人,也是因为那个人太会杀人了。能心思缜密到完美的密室杀人,绝不是黄崇这种‘临时起意’的人办得到。”
“也许黄崇不是临时起意,但是绝对脱不了干系。”赵福霖忽然不理解,“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查黄崇呢?”
杨宗谨笑而不语。
这就是三十六计之一,将计就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名燕骏的亲随带着黄崇以及济仁堂的大夫孙牧云来了。
燕骏和王飚也很“凑巧”的,跟着一起出现。
杨宗谨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黄员外,你可知罪?”
“知什么罪?我没杀人呀。”黄崇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杨宗谨不置可否,扭头看向孙牧云:“这位黄员外说到你的济仁堂看腿伤,是真的伤到了脚吗?”
孙牧云道:“是的。他的脚步是受伤,走路不小心崴了一下。好在没伤到筋骨,养一养就好了。”
杨宗谨还没说啥,黄崇就急道:“大人听见了吧,我的脚是真的受了伤。”
“我听到了。”杨宗谨冷冷地道。
黄崇只好闭上了嘴。
杨宗谨道:“我知道你准备周全,甚至想好了怎么应付官府。但是,你在有句话上露出了马脚。”
“那句话?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郭荣带的是纹银呢?”
“他给我看过!”
“哦?财不露白,这是行脚商的基本要求。你和他关系再怎么亲密,他会把自己有多少钱给你看。”
“我……”黄崇辩不过,只好道:“大人这是唯心的说法,没有具体证据。”
杨宗谨笑道:“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说话间,杨宗谨突然亮出匕首,朝黄崇的身上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黄崇一个闪身,躲开了杨宗谨这突然一刺。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唯独黄崇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愤怒地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杨宗谨笑了笑,“你的身手这么的灵巧,不仅轻易躲开我这一下,脚上的伤似乎也好了。”
黄崇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漏出了马脚。
而王飚却隐隐的靠了上来。
“你别想趁我不注意挟持我,借此脱身,我手里可是有暴雨梨花针。”杨宗谨如同能读出黄崇的心思般,挑眉笑了笑。
黄崇苦笑着,任由王飚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