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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第19章

夜幕降临(),住院部的vip病房静悄悄?[((),护士推开门,下意识望一眼病床上的人。那人长相英俊,气质清隽,此刻却闭着眼。他面色苍白,额头上不大不小的纱布,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破碎美。她不由屏住呼吸,也放轻了脚步。

输液袋里的液体还有大半,她细细瞅瞅,从输液袋到滴答滴答的液体,再到他手背的输液管,一切正常。

护士松口气,在记录本签好字,她又轻轻关上门,离开。

门外,四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守卫,她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转身对上那身黑衣,还是心悸不已。她不敢多看,脚步匆匆回护士站。

“吓死。”她回去时,同事也刚回来。

同事见怪不怪:“再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vip病房事情多,别说是来几个保镖,早些年还有私奔的大少被打断腿,硬是被看了几个月。就是不知道这里头这位叫齐越的霸总是个什么情况。

护士“啊”了一声:“有钱人怪癖真多。”她是新来的,只知道这人高烧加肺炎,原本是没什么,但送来的时候,半张脸都是血,怪吓人的。之后,病房外就全是保镖,连上下几个楼层的电梯和安全出口都站了不少保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she会寻仇,反正,她不多问。

就是人怪好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齐越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他扭头,输液管的药水滴答滴答,他手背冰凉,脑袋上的刺痛让他记忆回笼。

那天路窈找他摊牌,他淋了雨,有些着凉,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睡一晚就好。结果,那晚失眠。第二天他上班,他放不下她,又去了大学城。风口里站了会儿,头疼欲裂,回去的路上又下了雨。

接连两场雨,加上熬夜加班,整个人昏昏沉沉,也开始咳嗽。他吃了药,大概没什么用,温度过高,他发热了。

之后,齐越接到范珞颐的电话,母亲车祸的线索已经查证,他连夜飞北京。

病房空无一人,他伸手按铃,很快,医生护士推开门,几个人围过来,“齐先生,头还疼吗?”

嗡嗡说话声,齐越脑袋发胀。

“我手机呢?”他喉咙发出声音,嗓音沙哑,刚一开口,他忍不住咳了两下。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齐越目光一沉,“让门口的人进来。”

他多少猜到了,自己这是被他的好父亲给软禁了。

回北京的第一天,城东新楼盘的业主聚众闹事,刚拿到的精装房排水系统漏水,业主找了媒体在售楼处抗议。

城东的项目当时是他力排众议,傅瑾岚姐弟使了不少绊子,他千防万防,没想到两人会在排水系统动手脚。

门口保镖在他醒来时通知了齐瀚,不到十分钟,父子两在病房里正式会面。

“醒了?”齐瀚站在病床前。

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

() 越眼底戾气积聚:“为了太太做和事佬来了?”他语气里带着嘲讽。

齐瀚被说中,目光落在儿子受伤的额头。售楼处的暴力事件不知怎么的伤到了齐越,他当场昏迷,送去医院急救。

“这件事跟你傅阿姨无关。”他解释。

齐越冷笑,喉咙发痒,他忍不住干咳。

齐瀚见状,绕过床头,替他倒了杯水。他没接,父子两对峙。

“别跟自己过不去。”齐瀚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他拖了把椅子,打算跟儿子谈谈。

齐越看向他:“手机呢?”

齐瀚默了默:“你需要静养。”

齐越定定看他几秒,同章孟远失联,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远在上海的路窈。从母亲的车祸线索,到售楼处的聚众,他知道是自己大意了,就是不知道范珞颐参与了多少。

他不说,压抑的沉默,齐瀚心里不安起来。最后,只好选择先发制人,“齐越,你以为我一味站傅家?儿子,你错了,你姓齐,你始终是我儿子。知道董事会现在闹成什么样儿了吗?他们打算召开董事会罢免你总经理的职务。”

齐越挪开眼,哪里不明白这是齐瀚心虚的表现。路窈出事了,一定是。他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猜测,可他被切断联系,猜不到是哪一种。

他的漠然让齐瀚顿了顿,他从包里取出一份协议,直白地打开放在儿子被子上,“你谈恋爱谈几个都没问题,但别谈得认不清现实。”

齐越没看,齐瀚真正上了火,半真半假的指责里带了怒气,“齐越,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别让你愚蠢的感情给两家难堪。你跟那个小姑娘怎么玩都行,闹大了你怎么跟范家交代?”

“那我妈呢?您还她公道了吗?”齐越掀起眼皮子,粗粗扫了眼面前的协议。

中明分割的房地产板块公司,所有股份转到他与范珞颐名下,两人共同成为实际控制人上市。只要他签字,一半的中明股份收入囊中。

齐瀚狠狠拍了下床板:“你放肆!”

齐越冷淡瞥他:“您对范珞颐倒是大方。”

“齐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祸害遗千年,我可没那本事。”

齐瀚被气得心口疼,他踢开椅子,在窗口缓了半天,“齐越,我不会害你。”

齐越冷嗤:“不劳您费心。”他随手一扫,几张纸飘到床下,他阖了阖眼,脑袋很疼,伤口疼,高烧后的后遗症也疼,他心底焦灼一片,偏偏不能在齐瀚跟前泄露半分。

齐瀚并不想走到今天这步,他回头,闭着眼睛的齐越要比刚才疾言厉色时来得乖巧。他恍惚间想起齐越母亲还在时,那会儿大儿子虽内敛,却也时常依偎在妻子腿边听妻子的殷殷叮嘱,也会亲昵叫着“爸爸”,与他说学校的趣事。

那时,齐越还不是这样的。

不知什么时候,齐越同他越来越疏远,与他的每一次见面,不是针尖对麦芒,就是沉默以对。这些年,齐越一心扑在中明,与傅瑾岚姐弟争权

夺利(),他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不说?[((),是他始终觉得中明总有一天是该由他的两个儿子接手,傅瑾岚姐弟再闹腾,掌权的终究还姓齐。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还有路窈,他以为儿子足够清醒,与范珞颐订婚,按部就班的人生里从无意外。他唯独没想到,齐越不过是在他这个父亲面前藏起了对小姑娘的心意,那些克制的爱意,借着范珞颐尽数掩藏。

许久,齐瀚如实说:“我找过路窈了。”

这一句话像是在齐越心口狠狠锤了一记,他目光直直锁住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我头上的血,总归不能白流。”他攥紧手指,寸步不让。

齐瀚回头:“你!”他抿紧了唇,“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齐越看着他,没答话。

齐瀚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他的大儿子眉目冷厉,眼神里完全没有一丝温度,浑身散发的狠厉逼得他退了一步,“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父亲都不要了?”

“您为了一个女人,不也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要了?”齐越反问。

齐瀚心口被扎了一刀,他手指指着他,半晌,他狠下心,“签了协议,你还是中明的掌门人,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我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是动不了你,可不代表我动不了一个小姑娘。”

齐越沉下脸:“您所谓的手段就是派人看着我?”

齐瀚意外他的平静,他重新落座,听他说。

“您以为切断联系,我就拿您无可奈何?”齐越倏地笑了,冷淡而疏离,“您猜章总助为什么没有试图联系我。”

齐瀚一愣,蹙了眉。

齐越冷冷扫了眼他:“董事会闹着罢免我?这不就是您太太推动的意思?不巧,在回北京前,我跟宋时瑾签了份股权赠与协议,我名下股权尽数赠与宋家。”

齐瀚“腾”地起身:“你怎么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为了跟我对着干,宁愿便宜一个外人?”

“如果我是您,现在就该想想如何让中明继续姓齐。”齐越平静的眸底毫无波澜,“我如您太太所愿退出,您不觉得是皆大欢喜?”

齐瀚:“……”他闭了闭眼,“我没有收到股权变更信息,你不必为了气我而框我。”

齐越轻笑:“随您信不信。”

齐瀚挣扎许久,他确实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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