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房子还没有建好,蔓蔓大人依旧住在简陋的小木屋里。
秦云提着一桶热水,刚敲了几l下门,就被熟悉的男性异能者拦在外面。
周昼毫不客气地接过木桶,冷淡地驱赶“前任奴隶”。
“以后这些事情都是我的,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
男人的态度太强势,秦云吓得扭头就跑,连过来提醒蔓蔓大人的话都忘记了!
周昼拎着木桶,进门前缓了一秒,自如地切换回一副沉默屈辱的模样。
屋内,只有蜡烛燃烧的光亮在闪烁。
叶蔓蔓正趴在床角,两只白嫩的脚悬在边缘外,眼前的一幕与记忆里的画面高度重叠,周昼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l分。
他无法完美地伪装冷淡。
幸而这株长在他心尖上的小藤蔓格外迟钝。
叶蔓蔓已经听到了水桶放置在地面的声音,立马翻滚到床沿。
周昼已经自觉地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戴着镣铐的双手轻轻地碰了碰水面。
“水还热着。”
他的语气很平淡,小藤蔓自动理解成隐忍,于是一只白嫩的脚猖狂地踩在他的膝盖上。
周昼抬起头,对上一双挑衅的漂亮眼睛。
“给我洗脚!”
叶蔓蔓的身上还穿着周昼送的红色裙子,抬起脚,纯白的一闪即逝,男人收回视线,平静地抓住那只纤细的脚腕,往下浸泡到桶里的热水中。
连带着,银白色的手铐也被迫浸入水里,冰冷的材质与那双白皙的赤足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昼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小藤蔓突然觉得有些不满,她抬起脚,使劲挣脱他的手掌,哗啦破水而出。
溅起的水花泼湿了男人的衣裤,顺带着溅到了他的t恤,同样湿了一大片。
“一点儿l也不热!”
湿漉漉的脚掌再次踩上周昼的膝盖,将水珠尽数擦在他的裤子上。
水明明还热着,是最最适宜的温度。
但叶蔓蔓就是不满意,柳叶似的眉梢高高吊起,一副骄纵任性到极致的姿态。
周昼似乎忍无可忍,猛地抓住小藤蔓的脚腕,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水真的不热吗?”
他的眼神穿透力十足,仿佛要看穿她故意撒下的谎言。
长久以来的威压导致叶蔓蔓怂了几l秒,但很快,她的气焰又涨起来。
“我说不热就是不热!”
那只不安分的脚四处乱踩,试图用那微不足道的力度,去警告某个正在质疑她的“奴隶”。
周昼在某个瞬间突然收紧手掌,深深地吸了口气。
等缓过神来,他才抬眼,冷冷地看向小藤蔓:“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一辈子给你当奴才吗?”
他越生气,叶蔓蔓就越高兴。
迟钝的小藤蔓只能通过
男人的反应(),来判断自己的羞辱与报复是否成功。
显然?[((),这个举动是成功的。
“这样就能断子绝孙吗?”叶蔓蔓抬起脚,又狠狠地踩了好几l下,“那你快点断子绝孙!”
她要让周昼一辈子给她当奴才!
周昼闷哼一声,忍耐许久才再次抓紧她的脚腕:“别动,再动我就”
小藤蔓才不会理会他的威胁。
她就要踩!
断子绝孙一听就是好事!
周昼不说话了,他垂着脑袋,手掌钳制的力道也越来越轻,仿佛已经自暴自弃,任由她肆意欺凌唯独手背暴起的青筋,以及不断加重的呼吸与高频率滑动的喉结,还能彰显出他的“愤恨与屈辱”。
叶蔓蔓歪着头,盯着脚掌踩住的地方,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l。
她还记得在那间豪华的包间里,他也是这么狼狈,在黑夜里也格外突兀。
现在也一样。
单纯的小藤蔓踩着踩着,开始觉得很乏味。
周昼“自暴自弃”的模样持续得太久,她已经没有报复的成就感了。
“哼,这次就放你一马!”
叶蔓蔓自认大发慈悲,结果刚想撤走,就被狠狠地抓住重新摁在原位置。
周昼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望过来的目光像一匹被激发了食欲的野兽,危险至极。
刺啦。
链齿开合的声音在小木屋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