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白乐琴福身行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母亲了，我自己回院子好生待着便是。”
刘四那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她的退路也算是周全，不必过多担心。
眼下情形对她不利，姑且退一步来保全自己也无妨。
*
十个月后。
陈渲有些手头的事情要亲自出宫，正巧遇到了办完事情入宫的陈泯。
“二哥。”陈渲十分随便地打了个招呼。
陈泯点了点头示意一下，就要继续走自己的路。
“二哥留步。”
陈渲却突然叫住了陈泯。
陈泯脚步一顿，转身问道：“三弟还有别的事？”
“有。”陈渲笑眯眯地走过来：“听说哥哥马上就要娶侧妃了？”
“嗯。”陈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陈渲笑着摆摆手：“也没什么，就是羡慕二哥能娶一个这么贤惠漂亮的妻子，我这个做弟弟的提前祝你和嫂嫂百年好合。”
陈泯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不太熟的弟弟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却也不太好多问，只是低声应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一个侧妃而已，算不得什么嫂嫂。”
掩在宽袍大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陈渲面上维持着微笑，将手背到身后去。
“是我失言了，那就祝二哥和你未来的侧妃和和美美。”
陈泯牵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面上敷衍道：“那便借三弟吉言。”
分道扬镳后，陈渲的脸色不太好看，在前面大步的走，万新在后面小跑着跟。
注意到了陈渲的黑脸，明明是二月的天，却万新跟得有些冒汗了，犹豫着在后面说了一句：“殿下，不至于吧。”
陈渲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去大声道：“什么不至于？你说的是指让她做侧妃不至于，还是把她软禁在柳府快一年了不至于？”
万新被陈渲的声音吓得险些摔了个趔趄，慌忙地想要捂嘴：“殿下你小声一些！我们离皇宫还近着，这隔墙有耳的，可万万喊不得啊！”
“行了！”陈渲闭了嘴，烦躁地一摆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万新一缩脖子。
自家殿下平时都是大方持重鲜少发火，没想到他这一次这么大的脾气。
上了马车，陈渲倒是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捏着腰间的荷包，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万新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也只是放心了一瞬间。
下一刻他主子就对他说：“万新，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宫了，你随便找个侍卫回去送信，你今天晚上跟我去柳府一趟。”
万新：“啊？”
陈渲拍了一把万新：“啊什么啊，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
万新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你是主子，我自然是都听您的。”
他也不是傻的，如果说一次两次他还能姑且当做是偶然，如今都这种程度了，自家主子对那个柳家大姑娘是什么心思，他觉得荒唐也得接受。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主子呢。
万新在心里默默道。
只祈求这柳大姑娘早早嫁进东宫，断了自己主子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