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要鸭蛋不？一个7分，三个两毛，比鸡蛋还便宜。”
花妮逮人就问。
今天跳楼价，甩掉明天卖衣服。
夜市上昏黄的电灯泡下，人头攒动，全是钞票。
一会功夫，花妮就把鸭蛋卖个精光。
“你这小丫头真是伶俐啊，这鸭蛋生意比我这衣服摊子还好呢。”
走到尽头摊位时，上次买过花妮鸭蛋的大姐笑眯眯地夸了一句。
“哈哈哈，大姐，我今天鸭蛋带得少，白天大的都卖完了，手里这点促销了拉倒。”
花妮听到大姐的话，干脆凑到大姐的摊位前，拎起一条牛仔裤说：“这款式多好看啊，小姑娘穿上得要美十分，我这再卖两天鸭蛋就能凑着买一条了。”
大姐就爱听花妮这句话，“好丫头，有眼光，大姐的货可不是她们那些人的，哎呦”
刚说到一半，大姐哼了一声，手扶着腰。
“大姐，你这是咋了？”
花妮关切地问道。
“腰椎盘突出，哎，老毛病，累的。”
大姐皱着眉头哼唧道，这会功夫疼得很啊。
“老板，你这牛仔裤多少钱？”
边上路过的人听见花妮的话，凑到摊位上问。
“15块哦，哎呦。”
大姐还没开张，直接报了个低价，又哼唧起来。
对方听到价格后，裤子一丢，“就这还要15块，那我不如到常圆路去买。”
大姐这会腰都直不起来了，纵使想解释，嘴巴都张不开。
“这位靓女，常圆路上这样一条可是二十几块呢，我去卖鸭蛋都问过价格，跟大姐摊上一模一样的。”
花妮把篮子朝地上一放，拎起裤子就跟客人介绍，“你看，它弹力多好啊，穿起来贼显身材，我喜欢得不得了。”
对方被花妮比划的样子吸引住，脚步又迟疑了下来，“好是好，但是还是贵了，不如去买踩脚裤。”
“靓女，你就不懂了吧，踩脚裤是时髦，可是毕竟没有牛仔裤，这么厚实耐穿啊，而且踩脚裤也要十多块，不如买条喇叭裤，绝对让你出去是最靓的。”
花妮一口一句靓女，牛仔裤让人身材变靓，客人的脚步实在挪不动了。
“那那，给我便宜点，我就带一条了。”
听到对方的话，花妮看向大姐，这玩意能不能少，她还真不知道。
大姐没想到，花妮卖衣服的嘴巴，比自己还溜。
撑着身体，对花妮微微点头。
伸出一根手指。
想想不行，自己还没开单呢。
又伸了个手指。
“行，靓女，我跟你拼个单，让大姐都给十四块五，捡个便宜。”
花妮用身体挡住大姐的动作，扭头就对客人说。
看只少了五毛钱，客人还是不乐意，“十二块吧，不然我就不买了。”
“哎呀，这个靓女哎，你真敢想，大姐成本都拿不来，我天天搁这卖鸭蛋知道的，你这是不诚心啊，不然你就去常圆路买二十几的吧。”
花妮把裤子一收，口气强硬道。
“那那，我再加一块，多了真不要了。”
客人这会也没搞明白，花妮是卖鸭蛋的，还是卖衣服的。
眼睛珠子钉在衣服上，一步三回头。
花妮看出对方想要，“靓女，这个样吧，我跟大姐争取一下十四。”
花妮又掉头跟大姐说：“大姐，十四卖一条给靓女不？”
大姐愣愣地点头，她被花妮这一手流利的讨价流程给整懵逼了。
“来来，靓女，大姐同意了，十四，只要十四！”
对方也确实想要，被花妮硬是搞定了。
等人走后。
花妮把十四块钱塞到大姐手里，大姐的腰椎盘都不疼了。
“丫头，你就是个天生生意人！”
大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