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灌河边上,当时她男人也在,不然老子非打死她不可!”
花建国提起这茬,心里就冒火。
当天被霍战吓得丢了面子,回去就被工友嘲笑,说他骨头贱,欺软怕硬。
“哼,军人怎样,就不用管丈母娘死活了吗?花妮嫁给他们家一分钱彩礼没给,还连累我们被抓,他们得赔偿。”
周荷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现在她也不卖花妮了,那个老太太当时不是说要补偿彩礼的吗?
现在就去要回来。
至于断亲书的事情,早就被周荷花忘的一干二净。
结果两人赶到灌河边上,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人。
“这死丫头打那次被我发现后,就没来过,但是她肯定住在这附近。”
听了花建国的话,周荷花略一思索,“你去上你的工吧,我有法子。”
说完话,周荷花直接赶到杜月学校。
“杜月有人找。”
刚下课的杜月,听到保卫科喊,连忙跑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花妮找到了?”
一看到周荷花,杜月连忙看她身后,还在只是一个人来的。
“小月,你花叔叔在潮河附近看到花妮卖鸭蛋,但是现在人又找不到了,她肯定在响城。”
周荷花贪婪地看着杜月身上穿着高档连衣裙,一看就很贵。
自己当年真的有先见之明,把娃换了,不然自己女儿能过上这种大小姐的生活?
“在响城?行,我知道了,会想办法去找她的。”
杜月没想到花妮真跑进县城里了,看来自己得从大伯那边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查到花妮的踪迹。
这个身体隐藏着肝癌,让杜月心里一直蒙一层阴影。
不把花妮掌控在手心,她就不踏实。
“那个,那个”
周荷花搓着手,迟疑不肯走。
“干嘛?”
杜月一看周荷花这个死样子,就恶心,自己居然是这种烂东西生的。
“因为花妮跑了,家里被姓黄的那家堵着要钱,我们都是乡下人,实在没钱啊,你在城里生活口袋里肯定宽裕,随便漏点呗。”
周荷花搓了搓手指,伸出两根手指来。
“你!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吗?跟我一个学生要钱?”
杜月看到周荷花这个死样,简直想她踢进粪坑淹死才好,无奈地从口袋里掏了二十块钱,扔给周荷花。
“二十块,打发叫花子呢?你现在生活得那么好,不都是我的功劳啊,不然,你可就跟花妮一样,天天乡下割草干农活,给我二百。”
周荷花一看这么爽快就给二十,立马想要更多。
杜月不是她养大的,她对杜月也没什么感情。
自打杜月找到她,让她给花妮找门差的亲事,她就开始从杜月手里抠钱。
以往,杜月给她十块八块,都高兴死了。
可是,这次对陈素珍逼得,她把杜月也一块恨上了。
要不是杜月给她出主意,找个很差劲的人家能收一大笔彩礼,她不能挑中黄家那傻子啊。
一个多月前,花妮可就提过有个军人的,被她大骂一顿就忘了这事。
当时她已经把花妮允诺给姓黄的家,当时正在谈彩礼钱多少,谁愿意去嫁个穷当兵的。
直到这几天,她才想起来,花妮嫁的就是她一个多月前说的那家。
早知道对方是个军官,彩礼钱也不会少的啊。
“滚!”
杜月气疯了,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二百。
“你不给我就不走!”
周荷花干脆耍无赖,自己进城一趟,找不到花妮,讹杜月一把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