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叔叔,我是您的女儿,我妈早就跟我说过。”
花芳没想到刘建峰居然一口否认,立马着急地解释起来。
“你妈胡说八道,你也敢信?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来。”
刘建峰更不耐烦了,自己被停职查办这么久,领导都没通知自己上班,也不出具体结果,烦着呢。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认爸爸了。
回头让家里女人知道,还不撕破他的脸?
“不是,我妈说不给我上高中了,那我以后怎么办啊?”
花芳上次听周荷花说不给自己上高中,以为说着玩的,结果这周直接连生活费都不给了,让她直接退学。
她这才来找刘建峰的。
小时候,她可是记得刘建峰还抱过她,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了。
但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人家不认她又有什么法子?
“你爸妈做什么,你就听什么,一个姑娘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刘建峰摆了摆手,让花芳赶紧滚。
乡下这种说不清父亲是谁的孩子多了去,谁会去认回来的,他又不是没有孩子。
若是以前嘛,他可能大发慈悲给点钱
现在自己工作都挂在这,不知道如何是好,哪有功夫搭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花芳被周荷花养得愚蠢懒惰,而且她敢在花建国被摔断腿,就跑出来认别人做爸爸,这样的孩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有奶就是爹的孩子,谁稀罕。
花芳捂着脸哭着跑了。
她就是不读书,也绝不在家务农。
村里于二妞去市里打工,每次回来都穿金戴银,看上去很阔气,甚至邀请她去一起上班。
现在,她不如去找于二妞。
等周荷花几天后,发现小女儿花芳居然也跑了,气得在家破口大骂,“小芳现在也跟着不学好,都是花妮这个贱人带的头,这个臭婊子迟早被人家抛弃!”
“哎呦,荷花,我要上茅厕,你来扶我一下。”
花建国在屋子里喊道。
“来了,你这一天到晚屎尿真多,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周荷花不耐烦地走过去,扶起花建国。
“妈,家里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死了。”
花成才赌了一夜到天光,到家却看到灶台一片冰凉,马上不高兴地大声嚷嚷。
“等下。”
周荷花扶着丈夫去茅厕,这会也顾不上儿子了。
花成才一听,眼珠子转了转,跑进周荷花房里,掀起她席子,想摸钱继续出去赌。
结果,打开一看啥都没有。
“晦气!”
花成才随手一甩,眼睛却扫到周荷花藏在砖缝里的金耳环,这个可以拿去卖啊。
他立马上前,抓起耳环就跑。
等周荷花回来,准备做饭,却发现儿子不见了。
“成才一天到晚赌,你也管管他。”
花建国听见女人在那叫唤,躺在床上嘀咕了声。
“这个杀千刀的啊!我的金耳环刚刚还在这,现在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