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对“怪胎”这个词深恶痛绝,她不明白只是有了一种他们没有的能力就应该被嗤笑吗?
她想起了刚五岁时和汤姆去进行孤儿院的筹钱任务。当时已经十二月中旬,天空飘起白胖胖的雪花。克里米亚望着洁白的世界,心里有了一种震撼。汤姆则在一旁筹钱,说实话,克里米亚觉得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汤姆绝不可能做出类似“可怜”的表情。
克里米亚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孤儿院里的大人说她和汤姆都是十二月出生的,汤姆的生日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她比汤姆早十二天。
他们出生的时候也下了这么大的雪吗?
“哼”,一个孩子的声音将克里米亚拉回现实“爸爸,那群人好脏啊。”
“他们没有父母,很正常。不要和他们有什么接触,他们都没有教养。”
“我当然不会和那些没有父母的不三不四的人玩。”
那个孩子注意到克里米亚的视线还刻意把头抬得很高,嘴一咧开斜笑着离开了。
【……】
这是克里米亚心里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觉,好像心脏被按压,她喘不上气,但她忍住了。这是克里米亚无比清晰地明白——这个雪白的世界却总有无端的恶意冰冻温暖的灯光。
恶是不分年龄的,尽管那个孩子不知道他已经散播了恶的利刃。
汤姆对于那些人的话很不屑,但他带着克里米亚去到另一个地方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