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人运足内力一拳直奔魏单心窝,魏单也运内力集聚于此,谁知他这拳打下去如同打到一只气球上一般弹了出来。
蒙面男人看了看拳头自语道:“几天没使铁拳,怎么没份量了!”
“是生锈了!”若云在一边笑道。
蒙面男人又运足气力一拳朝他小腹打来,同样如此。他大声说道:“还是来武的!接招!”
“这是什么规矩,什么都你说了算,你脸皮倒不薄,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若云骂道。
蒙面人理亏,不便答话,他只一门心思想赢魏单。“兄台,你不敢让我打,你已经输了一半,怕是你万一武打也输了就不好收场啦!”魏单边接招边说道。
蒙面男人忍不住了,他跳开一步说道:“我只打了你两拳,我还没打完当然不算数,规矩是我定的就按我的规矩来打,眼下是我找你的麻烦,没暗算你,跟你个对个都算便宜你了。”
“那还多谢你,别手下留情,把本事全使出来。”魏单说道。
“你这两下子在女人面前还可凑合耍耍,除此以外还能吓唬谁呀!我要是你,一定躲到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去,免得丢人呢!”若云挖苦道。
“臭娘们,你给我闭嘴,姓魏的,她说过不跟你好了,你让开,老子先修理她!”蒙面男人气愤的说道。
“兄台,你欺负一个弱女子于公于私我也不能袖手不管,你还是先跟你师弟出头了再说。”魏单笑着说道。
“唉!有些人站着都能说梦话,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看到。”若云继续挖苦他。
“魏单!我看你是不怕麻烦。”蒙面男人怒发冲冠,照魏单就打,魏单怕他伤到若云于是步步紧逼,一直把他逼到墙边,谁知他右脚向后一扬,已经触到墙了,魏单紧逼不让,他一边接招两条腿竟然直立上了墙。
“哇!常听人说‘人逼上梁,狗逼上墙。’狗真能上墙耶!”若云在一旁说道。
蒙面男人加快攻势,忽的翻到魏单身后,他拉下面罩大骂道:“臭娘们,闭上嘴,早知道老子就先打掉你的牙!”
“哦?你不拉开面罩我还以为你不是人呢!不过上墙的时候还是像狗!”若云把他气得哇哇大叫,但他清楚不打败魏单是不可能报复若云的。他转向魏单飞起双脚,魏单跟他过了几招也知他的份量,于是接了他的双脚之力,照样用两掌拍了出去,以力抗力,迎难而上是魏单的独到之处,那男人借力一翻身两只铁拳朝魏单胸膛奔来,魏单没想到他的拳来得如此快,接不住了只有仰身躲过,在他仰身时顺势将那人送了一把,还没等魏单直起身子,只听那人“轰!”的一声将墙壁撞了个窟窿,那人钻了进去。
魏单起身一看摇头道:“厉害!厉害!真是铁拳,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神功!”
若云忙跑了过来,只见那人满头是血,他在地上呻吟道:“唉哟娘啊!我的手!”
“耶!该!狗血淋头了吧,现在不是铁拳啦?以后长心眼了吧!卫尉府家的人不能打主意,否则还要吃亏,不信再试试?”若云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那人哀声说道。
“习武之人要用到正道上去,譬如上阵保家卫国,还可得来爵位,好勇斗狠迟早只会得来朝夕之患,无妄之灾,能记得吗?”魏单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那人忙说道。
这时一队官兵赶到,领头的官兵喊道:“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城脚下动粗!”
领头的官兵近身一看认出了魏单,他点头哈腰的说道:“是魏大人在此,有什么用得上小人的吗?”
“将此人带回去备案,如果他以前没有前科,备案后就结案。”他指了指损坏了的墙,“你们看到了吗,这堵墙是我损坏的,来日派人修好,所需费用记在我帐下。”
“小人遵命!”领头的官兵拱手说道。
“就有劳你们几位了啦”魏单说道。
“魏大人请便!恕不远送!”领头官兵说道。
“咱们走吧!”魏单对若云说道。
“到哪里去?”若云问道。
“当然是把你送回家!”魏单说道。
回到廷尉府刚好碰到齐虹,齐虹见到魏单忙问道:“若云不是送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若云说道:“齐姨,刚才碰上了坏人,好危险,幸好魏大哥及时赶到,不然我就有事了!”
“魏单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你不利?”齐虹惊问道。
魏单解释道:“晚辈刚出门便发现一人行踪诡秘,一看就觉得有问题,于是想探个究竟,谁知那人是为去年在‘久别居’时的一点小瓜葛来找我麻烦的。”
“伤着你了吗?”齐虹打量着若云。
“没有,要是魏大哥不出来我就再没脸回来见您了。”若云说道。
齐虹叹道:“说起复仇挑衅之事我就想起当年秦灭六国之时,若云的爷爷为大将,多年来立下了赫赫战功,在战争中难免有屈死冤魂,我和你爹虽说身居世外,但时时担心有仇家找上门来祸及子孙。魏单啦,我们走后,若云的安全你多担代一些啊!”
“齐姨和爹之所以身居世外安乐清贫,这也是原因之一吗?如果是,若云就能为齐姨化解仇恨,若云不怕死。”若云问道。
齐虹笑道:“傻丫头,怎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年来都没人找上门来,就连原赵国李牧将军的后人都没来复仇,应该说前仇已经化解,但人心难测,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唉,身居战乱,齐家、治国、安天下本来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看来谁功谁过只有局外人来评判了!”
“评判个人的好坏是非晚辈认为,主要看评判者当时立场如何,只要不是恩怨仇杀而是国家利益所驱使,那么死难者的后人只会积怨于一人,就是圣上。”魏单说道。
“是啊,齐姨与李牧将军素无恩怨,要不是圣上之命您怎会去杀他呢?找您复仇,除非那人脑子有毛病。”若云说道。
“晚辈很早就听有人评说伯母英明神武,是位难能可贵的巾帼英雄,依晚辈看‘女中豪杰’非您莫属。”魏单拱手说道。
“你真会说笑话,是不是逗齐伯母开心才说的!”齐虹笑问道。
“晚辈字字发于内心,如果不是如此,今日晚辈就不会站在您的面前了。”的确如此,魏单自小无父无母或多或少跟蒙家能扯上些关系,说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源的。
“我哪配得上‘女中豪杰’四个字,说我和你爹是‘缩头乌龟’才配得上!”齐虹笑着说道。
“不行不行,还是‘女中豪杰’好,齐姨是‘女中豪杰’。我就是‘女中豪杰’的女儿,多威风,不能改了!”若云忙说道。
“若云,齐姨这一走算起来差不多十年了,对你来说是不负责任的,你不怨恨齐姨吧?”齐虹问道。
“齐姨虽说没把我养大成人,我相信齐姨的心里一定时时牵挂着我,现在我不是长大了吗?您又何必自责呢?”若云安慰道。
“你一天不出嫁齐姨就一天要操心,要不,我和你爹还会呆在这里吗?”齐虹说道。
“是不是若云一天不出嫁齐姨就一天不会走,反正现在明花有主了,再等两年也无所谓,魏大哥,好不好?”若云伴着魏单娇声说道。
“魏大哥已近而立之年,正当建功立业之时,晚两年娶你过门也不迟。”魏单说道。
“你们说什么孩子话,改日上朝圣上金口一开,我和你爹怎么留得住你。”齐虹说道。
“那就没办法啰!但有我在,齐姨和爹一个也不许走,只是往后嫁鸡随鸡,嫁牛随牛了!”若云叹道。
“死丫头,说了几句正经话又耐不住了!”齐虹笑道。
魏单脸带羞涩,他拱了拱手说道:“齐伯母,明日早朝之上还要面圣,晚辈先行告退。”
“好!让若云送送!”齐虹说道。
“得令!”若云冲齐虹抱了抱拳。
“不必再送,已经很晚了,免得又节外生枝。”魏单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