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多希雅微笑着用瓷勺舀了一勺药放到嘴中,药入喉时,犹多希雅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
“不烫也不凉。”犹多希雅将瓷碗递向了乔恩。
乔恩·科穆宁将瓷碗从犹多希雅手中接过,而后将这黑乎乎难闻又难喝的药汤给一饮而尽。
“还是很难喝。”乔恩·科穆宁将瓷碗随意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犹多希雅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自己薄薄的丝绸长袍之中掏出了一瓶可乐。她拧了几下,却没有将金色的瓶盖给拧开。
犹多希雅将可乐递给了乔恩·科穆宁:“我试过了,很苦。所以,管理官,喝点可乐会冲淡那股药的苦味。”
乔恩轻易拧开了可乐盖子,“咕嘟咕嘟”将一瓶五百毫升的可乐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打了个嗝。
“不得不说,那个外乡商人带来的东西,除了贵一点,就没有什么缺点了。”乔恩将空瓶子随手扔到了一边,“可惜他不能为我所用。康斯坦丁和法提赫两个人还想保他。”
犹多希雅说道:“毕竟康斯坦丁是防线的执政官,他可是您的顶头上司,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法提赫,又有加齐和小亚山民做后盾。”
“真可惜,我们科穆宁家自从那次四皇之战,就丢掉了全部的军队指挥权。我手里能用的也就是守夜人那群流氓团体。”
犹多希雅继续说:“我就为您鸣不平。”
“哦?为什么?”
犹多希雅说:“我听说当年四皇之战,那四个自称皇帝的人之中,有两个皇帝是现在康斯坦丁执政官所在的巴列奥略家族的,有一个是杜卡斯家的,还有一个,是位僭主。那位僭主被巴列奥略家的皇帝约翰六世以和谈的名义骗杀,之后杜卡斯家的皇帝又被勃利茨生物袭击。而巴列奥略家的两个约翰,却在拜占提翁打起内战。可是那之后,杜卡斯家依然掌控海军,巴列奥略依旧是拜占提翁的实际统治者。可您家却没有称帝,却被剥夺了军权。”
乔恩·科穆宁大笑着,朝着犹多希雅招了招手。
犹多希雅乖巧地将头枕在了乔恩·科穆宁的胸膛。
乔恩·科穆宁闻着犹多希雅头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香气,抚摸着她犹如丝绸一般柔顺的秀发,说道:“历史记录是这么写的,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你以为区区一个没名没分的家伙真的能当上僭主?真把所有人都当成了马夫巴西尔?如果没有科穆宁为他做后盾,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军区总督罢了。”
犹多希雅疑惑地看着乔恩:“可是,为什么科穆宁的人没有自己上,而是推了个人上去呢?”
“他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其实也可以算是流着科穆宁血脉的人。只是,他的来历并不光彩。”乔恩·科穆宁叹息,“那时候科穆宁家也没有几个能用的人,否则何至于推一个连科穆宁这个姓氏都不允许使用的人上前台呢?”
犹多希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药劲好像上来了。我得赶紧休息,免得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又来打扰我。”乔恩·科穆宁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