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乐园”产生的副作用是极为痛苦的,我在痛苦中看到幻觉,并被阮黎医生观测着。●↘书荒閣☆但是,至今仍旧没有办法证明。
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噩梦。但又和“噩梦拉斯维加斯”和“鬼影噩梦”不太一样,或许是只有在这个半岛上,满足条件后才会做的噩梦场景——至深之夜。
上一次离开至深之夜,从在半岛上活动的时间线上来说。并不是太过遥远的事情。但是,仅仅从感觉来说,离开精神病院后又发生了太多的情况,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至深之夜”的噩梦了。
即便如此,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半岛上正在产生异变的时候,至深之夜中的异变也是同步的。甚至可以说,这个噩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和半岛上发生的任何怪事产生联系。而在两个不同环境下,有所想法并进行活动的人们,也一直刻意保持着这种联系,因为。“联系”本身,就是他们达成目的的途径。
我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但好在,无论在哪一边,半岛上亦或是至深之夜里。都没有将我彻底排除在外。那些人尝试过,一度成功了,在某一个关键的时刻,我不得不避开“玛索”,进而逃离精神病院。但是,现在我又回来了,在阮黎医生的帮助下。
哪怕阮黎医生对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特意让我回到这样一个噩梦之中。
美丽的少女人形,正虔诚地跪在石台下方,双手合握,放在胸前像是在祈祷。
在某种意义上,她的形象、动作、说法方式、置身之所在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引导众人的先知。
而“先知”本来就是系色最常用的角色形象。
因此,我称呼她为“人形系”,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外表让我想起系色,更在于她正在扮演的角色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直觉让我猜测,她就是系色于这个噩梦中的体现。
理论上,如今的桃乐丝和系色,基于自身的存在形态,可以在末日幻境中“无处不在”,就如同“江”一样。只是,她们可以扮演的角色,可以取用的身份,可以呈现出来的形态,却有很大的限制。
至今为止,桃乐丝仍旧继承了“最终兵器999的仿制体”这个身份。
而系色大概也不会超过“先知”这个概念吧。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一如过去的末日幻境般,完全是“人类先知”这种体现的系色了。
眼前的人形系,更具体地表现为,宛如是专注于这个至深之夜的“先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问到,服药的感觉很不好,但那些痛苦却完全没有残留下来,更没有半点虚弱的感觉。
曾经似乎要被“摧毁”的一切,此时都已经完好无损。仿佛被摧毁,只是一个错觉。
不过,既然我自身所经历的这些情况,大概会在至深之夜中,以某种方式成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成为我这个角色的又一个背景经历。
对此,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内侧的魔纹,以及额头代表着“猎人”的烙印,当两者彼此接近的时候,产生了极为明显的灼烧感,就像是在抗拒,在排斥,在宣告彼此独立且对立的立场——过去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却没有如今这么强烈,而在强烈之中,似乎还存在某种更深刻的变化。
在这个至深之夜中,身为猎人的我,比之前更强了。这种认知是自发的,下意识的,毫无疑问的。
“尊敬的猎人,您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猎杀,而没有被猎杀本身迷惑双眼。今后也继续这么保持下去吧。”人形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没有任何记忆。”我说。
“没有关系。尊敬的猎人。猎杀并非必须被记忆,才拥有证明。”人形系的声音一如既往,如同咏唱般舒缓,而又富有节奏。神秘而优雅,“您已经变得比过去更加强大,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经历了艰苦猎杀的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