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给秦桧使了个眼色,秦桧立刻走到李奇身边来,二人走在最前面,其余人也很懂味的与他们二人保持距离。
李奇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道:“这里面有份名单。是朱御史昨日才给我的,你收好了,莫给别人看,名单上面的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秦桧早已知晓,收过锦囊来,笑道:“有了这份名单,下官保证,半年之内定当完成任务。”
李奇摇摇头道:“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若是一味的追求速度。可能会伤及无辜,你一定要记住了,你们此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抚江南百姓,让他们重拾对朝廷的信心。只有得到百姓的支持,咱们的新法才能实行下去。”
秦桧颔首道:“大人放心便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李奇点点头,道:“但是你也别太谨慎了。无论官贼,一旦证据确凿,领头人全部直接就地斩杀。无须押到京城来,我不想见到他们死灰复燃,至于京城这边,我会帮你解释的,所以这个度你一定得把握好,该杀的一个也不要留,不该杀的一个也别杀。我还嘱咐了陈东和欧阳,让他们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直接发表到大宋时代周刊上,我要让百姓看到我们整顿江南的决心。”
秦桧拍马道:“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到。”
“这些话你就甭说了。”李奇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就按照你的方式去做,我在京城等待你的好消息。”
秦桧终于听到这句话了,不禁大喜,忙道:“下官若不能完成任务,愿一死谢罪。”
李奇笑了笑,突然小声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那蔡员外的,我让他进商务局,只是为了江南的经济建设,所以其余方面的事一概别告诉他。”
秦桧点头道:“这下官明白。”
李奇点点头,忽然转头道:“马桥。”
马桥上前来,诧异道:“啥事?”
李奇呵呵道:“是这样的,我曾答应了你们师徒三人,帮鲁美美报仇,正好秦学正此次南下会路过扬州,我就让他顺便把那黄三元一并收拾了。”
马桥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要?”
李奇惊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马桥道:“我做梦都想替师妹报仇,可是我想亲手为我师妹手刃仇人,这是我欠她的,作为男人怎能失信。”
秦桧忽然道:“马小哥,你能否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本官?”
马桥头一偏,道:“我又和你不熟,况且这是我师妹的私事,我干嘛要告诉你。”
尴尬!秦桧面色登时僵住了。
这家伙还是这么讨人厌啊!李奇苦笑一声,简单的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秦桧。
秦桧皱眉道:“若是如此,那马小哥很难亲手手刃仇人了。”
马桥大惊,道:“这是为何?”
秦桧笑道:“听大人所言,那官肯定不是好官,而那黄三元肯定也是刁民,此二者正是我们此去要对付的对象,即便大人不说,本官也一定不能容他们,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二人难逃一死。”
李奇觉得秦桧说的很有道理,道:“这样吧,秦学正,到时你把那二人押回京城来,我亲自来处理他们。”
秦桧笑道:“下官知道了。”
马桥郁闷道:“可是---。”
李奇道:“没什么可是,你难道为了一己私欲,就宁愿让你师妹的仇人在世上多快活几日么?这是男人该做的吗。”
马桥忙道:“当然不是。”
“不是就行了。你把具体情况跟秦学正说一下。”李奇说着转头喊道:“陈东、欧阳,你们两个过来下。”
秦桧很识趣的向马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人走到一旁说去了。
“大人有何吩咐?”
陈东、欧阳上前来拱手道。
李奇扫视二人一眼,道:“不瞒你们,其实直到今日,我都以为让你们为官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此去,一定要听从秦学正的话,这对大家都好。而且,此次任务也直接决定你们的命运,就看你们自己珍不珍惜。原则固然重要,但是个人原则在面对整个国家的利益的时候,就是一文不值,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二人点头道:“下官谨记大人的教诲。”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二人心中都很不服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做出个好成绩,让李奇对他们刮目相看。
如今李奇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一切,至于结果如何,他只能选择相信秦桧,不过秦桧也有足够的实力让他安心在东京准备迎接靖康之变的来临。
李奇送走秦桧等人后,就立刻赶回了秦府,再过两天,白夫人就会来接季红奴去白府住,正好他这两日也没啥事做。可以多陪陪季红奴。
“我说陈大娘,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了,我们好心好意带着礼物来看往红娘子,你怎么能拒我们于门外了。”
“就是。就是,就算见见秦夫人也好啊!”
“衙内,洪公子,真是对不起。这都是大人吩咐过的。”
李奇刚一回到秦府,就听到洪天九和高衙内的嚷嚷声,郁闷的摸了摸了头上的“棒槌”。快步去到了前厅。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高衙内一见李奇来了,赶紧蹦上前,嚷道:“李奇,你来的正好,我们听说红娘子怀孕了,就前来看望,可是你们的秦府的下人把礼收了,人就不让见,是何道理?”
李奇抬头一看,只见面前一人左眼蒙着一块纱布,鼻子红肿,右边嘴角一块老大的淤青,都快遮住半边脸了,整一个猪头。不仅如此他右边还站着一猪头,也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右手还绑着一块纱布,惊悚道:“阁下,你哪位呀!”
“你瞎了呀,本衙内都不认识了。”
一旁的柴聪哈哈笑道:“衙内,就你现在这模样走出去,估计没人能认识。”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高衙内大怒,指着柴聪道:“你小子给我闭嘴,昨夜你不帮忙打也就算了,还独自偷溜,亏我和小九到开封府后没见着你人,还担心你阵亡了,你对得起我们么。”
洪天九哼道:“就是,哥哥此言在理,偷溜也应该叫上我呀,害得我昨日差点没有被爹爹给揍死。”
“嗯?”高衙内一惊,呆呆的望着洪天九。
柴聪连呸几声,道:“你才阵亡了,我也想叫你们开溜,可是当时那么混乱,哪里找得到你们人。”
“等下!各位,各位,究竟发生什么事呢?”李奇打断了他们的话,一脸茫然的问道。
洪天九错愕道:“李大哥,你---你难道没有听说?”
李奇摇摇头。
高衙内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昨晚闹得这么大,你竟然没有听说?”
李奇道:“我真不知道,我昨晚一直在家,今早天都还没有亮,就出去办事了,究竟是谁把你们给打成猪头了。”
“你怎生说话的,谁打架不是这副模样。”高衙内郁闷的哼了一声,道:“还不就是跟王宣恩他们,不过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洪天九兴奋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昨夜咱们差点没有把迎春楼给拆了,就连开封府少尹都赶来了,怎样,厉害不?”
“啊?”李奇不解道:“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么?不过我听说王宣恩最近很低调啊,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高衙内嘿嘿道:“其实这事还与你有关。”
李奇惊讶道:“与我有关?”
洪天九使劲地点点头,兴致盎然的说了起来。
李奇刚听了一个开头,登时大惊失色,手一抬,疑惑道:“等下,谁t诉你们那祝莽是我派去的?还有,还有,我何时送了你们狗啊?这是哪个狗日的在造谣?”
洪天九摇摇头道:“没人造谣,这---这是咱们自己的乱猜的。”
“乱猜的?”
高衙内奸笑道:“是啊!我知道王宣恩最恨你了,于是就想借你气气他,没想到那小子还真信了,当时你没有见着,他气的差点没有晕过去,呵呵,其实你哪有那么聪明,他这都能信,也真是够蠢的。”
克星,绝对的克星,这尼玛也能猜中!李奇一阵头晕目眩,咆哮道:“你们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也能随便乱猜的吗,你们这么喜欢猜,干脆去算命得了。”
ps:今日要下乡。。。就六千字一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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