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接到报案,说西江出现命案。[词*书/阁] 包大人命小鱼儿前去查看。一炷香的功夫小鱼儿带着几个衙役来到命案现场。
正好撞见了马小玲,问道:“你去哪儿?”
小鱼儿不高兴道:“发生了命案,包大人让去一趟。”
“我也要去。”马小玲道。
“姑奶奶,这是命案,有什么好看的。”小鱼儿不耐烦道。这小妮子竟会来事。
马小玲撅着嘴儿道:“不嘛,我就要去。”女人撒娇天下无敌,小鱼儿是受不了这个,只好与她约法三章道:“去可以,但到了现场,什么也不能乱动。”
“好,我答应你。嘻嘻。”马小玲一个劲儿的欢呼,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
命案现场是西江边上的小木屋,这块点儿是凸出的,三面环水。这里是一个渔夫家里。
木屋的柴门开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只见她白皙的瓜子脸显的神情惊恐万状。马小玲见到那美少妇,心中道:“还好,我跟着来了,要不然小鱼儿肯定被她勾引了。”
衙役过来一瞧,两只碗丢在她的脚边,饭和咸鱼干儿倒了出来。
小鱼儿眼光四下一扫没有觉别的动静,便问妇女生了什么事?
妇女两只眼睛直,抖抖索索的抬手朝房间里一指:“我家相公他……”
出了命案,小鱼儿自然不敢怠慢,他小心的走过去,掀开门帘往里头张了张,借着从窗口投进屋里的光,看得清清楚楚:整个木屋像是被龙卷风袭击了似的。到处凌乱不堪,墙上、地面通通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痕,就在屋正中间的地板上,渔夫高大的身躯以脸朝下的姿态倒伏,脖子底下流出的鲜血濡湿了木质地板。殷红的血迹在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妖艳诡异的色泽!
“保甲呢?”
“来了,来了。”报甲从后面走来,他进屋一见渔夫横尸于地,吓了一跳。
小鱼儿看着这瘦瘦的,嘴边有八字胡儿。[词*书/阁] 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保甲?”
“小人姓范,名叫包。”范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范包?”小鱼儿奇怪,这人怎么取这个名字。
范包也知道他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笑道:“我爹妈当年起名就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起名范包。”
“死者是谁啊?”小鱼儿也懒得人家取这个名字。
范包道:“死者是汪沣。是这里的渔夫。”
“那他有没有仇家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汪沣为人是耿直了点儿,但心眼也不坏了,为什么有人杀他呢?”范包也泛起了糊涂。
“老汪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撒手就走了呢?”
范包过来安慰一下美少妇,说:“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别哭坏了身子,汪大哥也是不愿看到的。”
小鱼儿对身边的喧闹始终充耳不闻,如同泥雕木塑似的站在那里,精光四射的双目却是扫个不停,从门口一遍又一遍的观察着室内情况,把现场一寸一寸的搜索。
“不对劲儿,这里不对劲儿!”小鱼儿喃喃的念叨着。
“哪儿不对劲儿?”马小玲凑近了低声问道。
那么,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小鱼儿没有说。而是沉浸于案情之中,毫不避忌牵着马小玲的手就轻手轻脚的走进房中,注意避开地板上的血迹。
“看,这里!”小鱼儿指着地面上的一串血迹。木屋的地板是用半尺宽的木条拼成的,就在尸身和房门之间。在杂乱无章的血迹和刀痕之中,有一连串的点状血迹,从尸身向房门方向延伸,犹如一串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