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胡忧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好笑。也就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而已。但是让人惊讶的是,淑谨居然同意胡忧的说法。
淑谨皇妃打量了胡忧一眼,微笑道:“我知道,这从你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只不过你所用的方式,似乎不是很恰当。”
淑谨皇妃笑起来很美,脸夹之上,还有两个小酒窝。不过胡忧对着她,并不会生出什么男女之间的热火,这不单单是因为她是欧阳寒冰母亲的关系,最主要的一点是这淑谨皇妃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很淡然的平和之气,让胡忧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敬意。
胡忧笑得有些傻道:“我这也是形势所逼,才会这样的,还请伯母不要生气才好。”
胡忧没有叫皇妃,而是叫伯母的做法,让淑谨皇妃听着一愣。她仔细的打量了胡忧一眼,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胡忧?”
这次论到胡忧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淑谨皇妃居然会知道他。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有了答案。不用问,这肯定是欧阳寒冰告诉她的。不过她也太聪明了吧,居然只靠自己的一个称呼,真能猜到他的身份。
胡忧闻言点头道:“是的,我和寒冰是哥伦比亚军校的同学。”
淑谨皇妃乐呵呵的打趣胡忧道:“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吧。冰儿每次跟我提起你的时候,那表情可不是一般同学哟。”
这哪还是什么打劫嘛,这分明就是笨女婿见家长。
饶是以胡忧的脸皮,这时候也有些扛不住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伯母,请容我先把衣服穿起来,再和你慢慢聊。”
胡忧说着,也不管淑谨皇妃同不同意,走到淑谨皇妃的背后,妆模作样的拿出个小包,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穿上。空间戒指的事,是他的秘密,胡忧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淑谨皇妃等胡忧把衣服穿好了,这才问道:“你是来找冰儿的吧,为什么不直接送贴进来,而要弄成这样呢。”
胡忧刚认出淑谨皇妃,就想跟她说欧阳寒冰的事。毕竟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接下来的工作,就容易多了。可是他不知道皇妃对他的态度和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现在看来,欧阳寒冰的这个妈妈,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胡忧正色道:“伯母,我跟你说件事,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千万不要着急上火。”
淑谨皇妃奇怪的看了胡忧一眼,颔首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我的一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变故,早就已经看淡了。”
胡忧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胡忧说着,把自己怎么听到本田龟佑的阴谋,和为什么要这样进入内宫的事,用尽量简练的语言,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这些的时候,淑谨皇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眼神。
车队一路前行,开进了东宫,在淑谨皇妃的帮助之下,胡忧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到了淑谨皇妃的住地。
胡忧问淑谨皇妃的道:“伯母,你能不能派人带话,让欧阳寒冰过来你这边,这样我就能保证她的安全了。不然我不放心。”
淑谨皇妃指指桌上的茶道:“你不用着急,我刚才已经派人通知冰儿了,冰儿马上就会过来的。”
胡忧闻言点点头,放心的喝着茶水。这一路潜行进来,他还真是又累又渴。说实话,他对淑谨皇妃的镇定,还是相当佩服的。他在初闻欧阳寒冰有危险的时候,心里都慌得不行。可是这淑谨皇妃听闻女儿有事,居然还能谈笑风声,果然不愧是理佛之人。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突闻门外太监高唱:“寒冰公主驾到。”
胡忧的精神一下提了起来,总算没有白费这么多天来的辛苦,终于在欧阳寒冰出事之前赶到了。
胡忧抬头往门口看去,一身雪白宫装的欧阳寒冰,如仙女一般,出现在胡忧的视线之中。两年不见,欧阳寒冰的脸上,已经少了一份少女的天真,多了一份成熟,没有变的,则是她的娇颜。她还是如当年那样漂亮。
欧阳寒冰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胡忧。看到胡忧的那一刻,她猛的一震,紧接着大颗的泪水,就掉了下来。娇呼一声,顾不得淑谨皇妃还在旁边,一个飞身,就扑向了胡忧。
胡忧早就已经张开了双手,等待着乳燕归巢。抱着欧阳寒冰那如玉的娇体,在空中转了两圈,在欧阳寒冰的娇呤声中,一口吻住了欧阳寒冰的红唇。
两年的等待,两年的两地相思,不但没有冲淡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感情反而更深了。两人忘情的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要不是淑谨皇妃还在身边的话,说不定这对动情的男女,马上就要上演一场,专属于男女之间的战争。
良久,欧阳寒冰才气喘吁吁,喃喃的说道:“胡忧,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
胡忧紧搂着欧阳寒冰的娇体,像上学时那样,用额头顶着欧阳寒冰的前额道:“小傻蛋,这当然不是做梦了。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欧阳寒冰疑惑道:“可是你是怎么进的皇宫,又为什么会在母后这里?”
胡忧哈哈一笑道:“这里面可有很多故事哟,要说完至少得三天三夜,咱们改天找时间,再慢慢的说好了。现在,先让我看看,我的小公主是胖了,还是瘦了。”
小公主是胡忧对欧阳寒冰的昵称,那并不带表真正的公主。当时胡忧还不知道欧阳寒冰是公主的时候,就经常这么称呼欧阳寒冰,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胡忧说着,猛的一用力,把欧阳寒冰整个横抱起来。刚要说话,就感觉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直往下跌。由于事出太突然,他跟本没有办法采取任何的措施,只能本能的护住怀中的欧阳寒冰,不让她伤着。
“轰”
胡忧和欧阳寒冰如滚地葫芦一样,掉进了深深的黑洞里,之前站过的地方,亮光一闪之后,又恢复了原样。
胡忧摇摇有些懵懂的脑袋,一脸迷茫的抬头看看上面已经合上的地板,又看看身下厚厚的稻草,喃喃的骂道:“马拉戈壁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太重,把地给压穿了?”
答案显然不是这样,这里可是皇宫,一个帝国最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这样豆腐渣工程。胡忧很明显的是踩着了陷阱之类的地方,掉下来的。可是淑谨皇妃的东宫里,为什么会有陷阱,而且还让他们踩着掉下来?
如果只是胡忧一个人掉下来,那还说得过去,毕竟他是闯入者。可是欧阳寒冰是这里的主人,又是淑谨皇妃的亲生女儿,她为什么也会跟着下来。
一时之间,胡忧的脑子里有太多的想不通,又或者可以想通,却不敢去确认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真是太可怕了。让胡忧不敢去想,不敢告诉身边的欧阳寒冰。但这是纸包火的事,就算胡忧不说,以欧阳寒冰的聪明,会猜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