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士中有两人的箭术十分可怕,又谨慎狡诈,经验丰富,拉开距离吊在后面不断放冷箭,姬平与四亲卫设了几次圈套都未能得手。反倒是五人多少受了些伤口,疲累不堪,渐落风。
逃至郖津附近时,已经天黑,只有在雪地的映照能看到影影憧憧。途中姬平五人数次想趁夜折向北面的河北县,不想河道北侧还有埋伏,黑暗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无奈之只能一路沿着河道南侧的邙山向西。
幸好途中又有先前引大波贼兵入邙山的亢金龙鬼金羊娄金狗和牛金牛绕道赶来,又袭杀了十多死士,才令姬平几人缓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追击的死士也更加谨慎了,姬平九人从清晨算起已经是在河面滑行了近三百里,疲累之极,此消彼长,情况越来越糟。
途中经过一个山口时,金行四卫带着受伤较重的毕月乌,再次分道进入邙山,又引走三十多个追杀的死士,此时姬平四人身后也仅余二十个死士了,但其中还有一个精通射术的小头领,时不时地放冷箭,令姬平四人时刻处于紧张之中,得不到丝毫放松。
进入华阴县境河段,接近黄河拐角时,又有先前进入邙山的木行四卫脱身从后面追上来,与姬平四人前后合击,袭杀了十多个死士,余的十多个死士见机不对一哄而散。
奎木狼和角木蛟各擒拿了一个死士,探得北面再无埋伏,姬平便强令木行四卫赶往邙山支援其他星宿卫,自己则带着余的月字三卫赶往蒲坂县。
不想北上途中竟悲催的遭遇大股董卓羌胡兵!黑暗之中看不清有多少人,但从情形看是遭遇而不是埋伏。
但毫无疑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到羌胡兵吆喝着追过来,姬平与三卫回身南逃,岂料祸不单行,南途中又被先前逃走的射手死士偷袭了一箭,正中姬平胸口。
“箭头有毒……”姬平感到胸口一麻,天旋地转,就此失去了知觉。
一夜之间,几度游离于生死之间,想不到自己还能大难不死。
“如今自己身在何处?这马车前往何方?驾车的是谁?”
听着车外沉闷而有节奏的马蹄声,姬平吁了口胸中闷气,伸手摸了摸胸口箭创处。
创口出裹着厚厚的纱布,散发着药味,这气味他记得,是左慈配的一种常用解毒药,被他随身带着,至于包扎应该是月卫包扎的,伤口散发出些许烈酒味道,显然是消过毒了。这也是姬平传给亲卫的疗伤手段,常年身处刀枪之,每个星宿卫都随着携带着常用的处理伤口的物品。
幸好里面穿着软甲,冬天穿衣又厚,箭头入肉不深,否则单只中箭的位置,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又摸了摸马车内,两侧窗口被厚布严密的罩着,前面车帘也使用的是厚厚的毡布,自己身铺着身上盖的都是厚实的棉褥子,如此寒冷的天气只有丝丝细风透进来,车里布置得如此精心,看来自己现在处境还不算坏。
姬平一手护住创口,慢慢坐起来。还是浑身酸软发力,头痛欲裂,应该是箭毒的余症。
正要去挑开车帘看看外面情形,车帘突然从外面打开,马车里陡然亮起来,伴随着一股寒气直冲起来。
“啊,公子,你醒了,太好了。”一个声音满带着欣喜。
姬平眼睛微眯,很快适应了亮光,一张清秀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是月字四卫中的心月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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