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楚眠有些奇怪,她的画有这么吓人么?吓得A国第一财团的总裁面色发白?
没错,这幅《朔雪少女》是她画的。
为了能顺利投稿,当时她在被盯得紧紧的蔷园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画稿顺利送出。
厉天阙再不理她,就盯着画。
“入围的五幅画作皆已展出,现由评委上前逐幅鉴赏,决出两幅画进入最后的摘冠环节。”
主持人开口道。
黑曜奖请的评委都是在画坛拥有绝对地位的人,这些人的出马也奠定了黑曜奖的权威性质,多少年来,能摘下桂冠的得主都成为画坛留名的一员。
几位穿着笔挺的评委上前,有男有女,各自鉴赏着画,个个神情肃容。
这样的总决赛其实是有些无味,就看几位巨匠在上面交头接耳。
“我还是觉得《烈火向日葵》更胜一筹,其笔下韵味比去年黑曜奖得主的画作更上一层楼,要是去年这画现世,那就直接摘冠了。”一位女画家说道。
“我倒觉得《朔雪少女》颇有房老之风。”
房世铃老太太的画一向就是以留悬疑闻名,《江上独钓》不见渔者,《林中漫步》不见一棵树。
这幅《朔雪少女》也不见少女,令人遐想万千。
楚醒在下面听着不禁冷哼一声,“切,故意模仿的吧?虽然黑曜奖是房世铃老太太发起的,但也不用这么谄媚。”
她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听到了。
旁边有人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她,“这位小姐,你不会不知道房老的画无人可仿吧?”
房老的画太过精髓,曾经有无数人竞相模仿,到最后都是失败告终,哪怕是照着画一幅,都画不出其中骨相来。
哪怕是黑市都找不出一幅房老太太的赝品,因为太难模仿。
所以,能得一句“颇有房老之风”绝对是最高的评价。
“……”
楚醒哪知道这些,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还好光线暗,别人也看不出她的脸。
有什么呀,不就白茫茫的一片,这种画有什么好的?
一定拿不了黑曜奖。
评委们在上面讨论来讨论去,始终围绕着两幅画,楚眠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仍是只盯着《朔雪少女》一幅画。
不知道为什么,楚眠感觉他好像在透过画看什么……
见时机差不多了,楚眠猛地弯下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痛……”
“……”
厉天阙浑然像是没听见一样。
搞什么,这会又不理她了。
楚眠有些郁闷,只能继续装着肚子痛,用手肘往男人身上顶去,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厉天阙看都不看她一眼。
反而是一位一直盯着场内情况的女性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顶着昏暗光线蹲下来,礼貌地问她,“小姐,您不舒服吗?”
“……痛。”
楚眠捂着肚子扮苦脸。
工作人员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这种表达方式,像小孩子,不像成年人。
工作人员又看一眼厉天阙,见他并不往这边看,便柔声问道,“那您要去洗手间吗?我陪您去好吗?”
楚眠忙不迭地点头,站起来跟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