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厉天阙的表达方式和常人不一样。
她看向厉天阙,如看到天神下凡一般,顿时委屈得大哭起来,“厉先生救我,厉先生救我……”
原来他这么爱她,不惜犯险来救她。
闻言,厉天阙侧目,面无表情地看向楚醒,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凌老,“还有人呢?”
还有人?
凌老愣了下,绑匪头子立刻低头在他耳边道,“绑人的时候,楚醒死攥着别人不放,为免徒增事端,我就把人一并带回来了,本来想杀了干净,但那女的是个刺头,身手很是不错,所以我暂时安抚在那了,一会看着办。”
是杀是放都是后话,和绑架并无干系。
“什么人?”
凌老问道。
“路人而已。”绑匪头子道。
凌老明白了,厉天阙一向以无情立身,今天这事要传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厉天阙有软肋,他的麻烦就多了。
于是凌老笑了笑,道,“厉总,你放心,带回来的除了你的女人我都杀了,至于我这边的人,只要你签了这份文件,我保证一个字都漏不出去。”
这么说最干脆,不会节外生枝,能迅速把谈判谈妥了。
杀了?
听到这话,孟墅脸色大变。
楚眠死了?
厉天阙坐在那里,听着这话却是笑了,薄唇勾起一抹较深的弧度,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指尖转着,笑着看向凌老,语气轻描淡写的,“确实是杀了?”
“确实是杀了,我手下办事都很利落。”
凌老再三强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笔,快签!
签了他就能东山再起。
“干的漂亮。”
厉天阙欣赏地道,继续转着手中的钢笔,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杀的?”
凌老有些奇怪他如此问,便看了一眼旁边的绑匪头子,绑匪头子站在那里,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刀下去,人直接就没了。”
“抹的脖子啊。”
厉天阙听明白了。
他坐在那里,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可细看,那份笑意并没有达到他的眼底,他狭长的眼中,分明是一片寒霜。
厉天阙停下转笔的手,伸手将笔帽慢慢拿下,慢条斯理地道,“凌老,老子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就这么给我一刀抹脖子了?”
楚眠一直待在上面躲在暗处看着,闻言顿时愣了下。
这话……什么意思?
凌老显然也懵逼了,坐在那里一脸愕然,然后就见厉天阙脸色突然一变,眼中杀意横生,“谁他妈允许你这么做的?”
话落,他抬手一掷。
一支脱了笔帽的钢笔就朝着凌老飞速射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凌老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钢笔笔尖就扎进自己的喉咙,他顿时痛得从椅子上跌坐下来,捂着鲜血喷溅的脖子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拼命用手挥来挥去求救。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