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厉总驯马就是过瘾,不管再野的马,到了厉总手下,那也是要怎样就怎样。”
“可不是,每次厉总上场,我都不敢上去,生怕这马场成了战场,杀得我见血。”
“厉总累了吧,快下来吧。”
一个个殷勤地上前想要扶人下马。
坐在马上的正是厉天阙,他目光凉凉地瞥了下面一众人,直接抬起长腿利落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一旁早就候着的孟墅。
厉天阙解下手套和头盔一并扔过去,没搭理那群人,直接朝着前面偌大的太阳伞走去。
一身白衬衫配马甲的总统坐在伞下,正看着手中的平板,见厉天阙过来,立刻示意旁边的佣人替厉天阙擦椅子、端茶递水。
在总统府,厉天阙可是绝对的上宾。
在精英制度的A国,厉天阙也可以说是绝对的王,他手中掌的经济和权势太大,性子又不稳定,没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一个弄不好,混乱的就是整个国家。
因此,总统待他一向是至礼至诚。
“我这可再没野马让你驯了。”总统坐在那里,笑着道,“这样,我从非洲搞几头狮子回来让你驯一驯如何?”
“不用,忙着。”
厉天阙慵懒地往后一靠,跷起长腿,黑色的皮靴包裹住他小腿的结实线条。
“你啊,除了赚钱还是赚钱,人总要轻松娱乐下。”总统道,端起一旁的茶具亲自为他倒水。
厉天阙道,“我赚钱也是在玩。”
但最近,赚钱已经不是最好玩的事了。
想到蔷园里的小东西,厉天阙的唇角不由得勾起来,还是晚上好,晚上能看到人。
“……”
一旁众人听得泪流满面,你是赚钱都在玩,我们是拼了老命地想从你手指缝里拿点利益啊。
大家以总统和厉天阙为主位在旁边坐下来。
“说到玩,我最近倒是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总统将手中的平板递出去,双眼看向厉天阙,“天阙,你知道一个叫巅峰会的学生组织么?”
厉天阙修长的手指端起面前釉色天青的茶杯,闻言,他敛了敛目光,张开薄唇品了一口,反问,“怎么?”
一旁有人道,“这我知道,网上闹得挺热闹的,但怎么还闹总统您面前来了?”
“我就不上网了?”
总统笑得高深莫测,“这有人都留言到总统府网站来了,问我怎么看待所谓的精英制度,是不是任由财阀横行?还问我要是A国的未来交到一帮无能的财阀后代手里,是不是等于自取灭亡。”
“就是一帮学生闹的。”有人立刻说道,“我还专门了解了下,好像是个姓谢的带头,要推翻英才会,是个刺头,校方也被闹得头疼,但她现在学生心中影响较大,学校也不敢轻易开除她。”
“不自量力,总统也是出身英才会,她还敢质疑英才会的真才实学?”
“赢了两场比赛就开始质疑A国制度,怕是脑子有点不太清楚。”
又有人接着话道,极尽恭维。
厉天阙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品完杯中的茶,掀起眼帘,看了说话的三人一眼,记下他们的名字。
那三人坐在那里,无端就感觉周身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怎么突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有刀片刮过一样。
怎么回事……
“天阙,你听说过这个事情么,你怎么看?”
总统又替厉天阙倒了一杯,笑着问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