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慌乱的喊声在庭院外响起。
自从查陆家血案后,一些财阀莫名自杀,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蔷园周围早就有厉天阙设下的天罗地网。
外面的人能到达他们门口呼喊,就证明的确是自己人。
因此,楚眠听到声音便挣开厉天阙的手,快步往前走去,一把打开大门。
一个见过几面的总统府警卫满头大汗地站在外面,见她开门,他仿佛看到救星,激动得不行,“厉太太!快救救我们总统!”
他背上背着个人,长发散乱,两只垂着的雪白手臂上全是擦伤,见了血。
楚眠一把撩开她的长发,赫然是一脸苍白,闭着眼昏过去的樊冰冰。
“怎么会这样?”
楚眠震惊地看着,“先进来!”
警卫背着樊冰冰走进洋楼,将人放倒在沙发上。
楚眠简单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确定她只是手上、腿上有擦伤后,便匆匆拿出医药箱,坐到一旁给她处理伤口。
厉天阙虚靠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楚眠的举动。
半晌,他转眸看向大口大口喝水的警卫,“唐瑾辰呢?”
见被问话,警卫忙把水杯放到一旁,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答道,“我们今天送总统和夫人去唐家,照惯例,我们被安排在保安楼睡觉,半夜快1点的时候,头突然把我叫起来。”
楚眠给樊冰冰上药,抬头看警卫一眼,等他说下去。
“是总统发来讯息,说夫人可能有危险,让我们赶紧围向主楼。”
警卫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地道,“我和三个同事留下来做侧应,断断续续的,我们听到五声枪声,都是我们这边开的,我想着说什么危险,对面连点枪声都没有,那还不是随便打,果然,后来就安静了。”
“接着说。”
厉天阙冷漠地抱臂,食指在臂上轻轻叩着,不给他休息的时间。
“我们就想着一定是没事了,就准备去主楼,刚走到一半,我们就听到信号枪的声音,这是头要我们撤退找支援的意思。”
警卫说起来眼里还是惊惧,“我们都吓到了,在唐家能有什么人一枪不发,却让我们头连信号都打出来了,我们就赶紧跑路,然后唐家所有的保安围我们。”
“唐家的保安围你们?”
厉天阙的面色更冷。
“对,我们四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拼命地往外跑,到围墙边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倒在地上的夫人。”
警卫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樊冰冰,眉头皱得紧了紧,“那时太多追兵了,没办法,我护着夫人翻墙离开,他们三个留下拖延时间,不知道大家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警卫死死握住拳头,眼眶通红。
楚眠蹲到地上,给樊冰冰腿上的伤上药。
警卫站在那里继续道,“我开了一辆车就跑,路上我打电话搬救兵,老管家说总统吩咐过,万一他出事,让我们不要妄动,只听厉先生吩咐。”
所以他连总统府都没去,直接带着夫人上这来了。
上完药,楚眠把医药箱放到一旁,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唐家的保安怎么敢追总统府的警卫?”
唐家就算和唐瑾辰关系不好,那人也是总统,是唐家的金字招牌,他们再怎样也不至于动唐瑾辰?
“真的是唐家的保安!”
警卫以为楚眠不信自己,激动得面红耳赤,“我发誓,唐家的保安全都出动了!他们在追杀我们!对了……我拖着夫人翻围墙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装束很奇怪的男人。”
“装束奇怪?”
楚眠对这四个字格外敏感。
“对,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帽子特别大,连脸都看不清,我从来没在唐家见过这样一号人。”
警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