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停了。
荷妈抹了一下眼睛,挺起胸膛,大声道,“准备枣茶、果盘,迎客!”
众人纷纷应和。
……
所有人都在忙碌,楚眠在自己的卧室里却显得非常闲。
这房间的静音做得非常好,门一关,外面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也就安诗蓝不时打开门跑露台上看一眼楼下发生的事,能听到一点外面喧闹的声音。
“进来了进来了,是苏家老爷子亲自送的聘,啧,老爷子穿得好帅啊,还特地把头发都给染黑了,瞧着好精神。”
安诗蓝一会跑出去看,一会又跑进来向她们说自己看到的。
楚眠和樊冰冰坐在沙发上笑着听她讲。
“诶?怎么会这样?”
安诗蓝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探出露台去看,不久满脸疑惑地走回来。
“怎么了?”
樊冰冰问她。
“聘礼好少啊。”
安诗蓝在一旁坐下来,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楚眠的脸色道,“其实也不少,只是并没有多的出人意料,该有的金器也都有,金猪这么大呢,还有纯金的碗筷,还有现金箱,好多抬。”
楚眠知道安诗蓝是怕自己乱想,便淡淡一笑,“这些就是走个旧俗的形式。”
她没那么计较。
况且,她的嫁妆已经多到她害怕了,要是聘礼再那么多,她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
“看过陆家、霍先生的大手笔后,我还以为姐夫出手肯定更不一般。”安诗蓝蹙眉想了想,“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我不相信姐夫出手这么一般!”
说着,安诗蓝起身就往外跑去。
门一关上,卧室里又安静了。
楚眠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真不在意这些,她端起面前的一杯水递给樊冰冰。
樊冰冰接过来,笑着感慨,“这样的一场婚礼也是举世罕见了,没想到姐夫那样一个不羁的人也会遵循旧俗,样样做到位。”
楚眠笑着看她,“下一次就到你了吧?你和唐总统总得有场婚礼。”
当初为了助唐瑾辰坐上总统的位置,两人不得不结婚,一切出于利益,但现在,两人显然不止是合作伙伴了。
闻言,樊冰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那么忙,我们还没时间想这些,不过唐家已经妥协了,等参加完这边的婚礼,他就会带我回去拜祠堂。”
唐瑾辰和厉天阙不一样,厉天阙不羁随意,厉家待他不好,他便连扫墓也不想去,更不会管什么家族荣耀。
但从唐瑾辰要带樊冰冰拜祠堂的那一刻开始,楚眠就知道到他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脱离唐家,而是要做唐家最不可缺的那一个。
“那也很好,这是他的承诺。”
楚眠道,正聊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眠姐眠姐……”
安诗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到沙发上就开始猛灌水,睁大了双眼,“你们猜,姐夫都送了哪些聘礼?”
“不是按旧俗的金猪、现金箱么?”
樊冰冰看她,“都是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