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巢穴,坎贝尔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将赃物放到了地下密室内,自己会卧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习惯性的倒了一杯酒,坐在沙上安静的将它喝完,让精神和身体彻底的放松下来。
调整好了身心的坎贝尔换上了一身工作服,将门窗全都关好,合上窗帘,把一块告示牌子放在了正门口的窗户前,明天早上负责房屋清扫的佣人会看到这块牌子,佣人就不会贸然闯进来。
下去到地下室后,他将画筒里面的油画逐一取出,滩在了工作台上,跟着拿出了一些仪器仔细的查看画布的材料。然而,让他感到无比惊讶的是他竟然无法通过任何方法检查出这画布到底是用的那一种皮质材料,而且更让他感到震撼的是这画布不单单能够抵挡利刃的切割,就连烈火的焚烧都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如此特别的画布材料让坎贝尔感到无比好奇,他除了好奇这画布材料的神秘以外,也更好奇这画布上面所画的真实画作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坎贝尔便迫不及的将画布重新固定在尺寸相当的画框上,然后将其放置到花架上,取出刮画所需的各种工具和材料,打开冷光灯,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将表面那层丑陋的落日图给清理掉。
清理油画所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坎贝尔将右下角的大概三寸见方的一块颜料给清理干净了,露出了被颜料覆盖的真实画作。他之所以会选择先清理这块地方,是因为绝大多数画家的签名都会是这个位置,这幅画作也不例外。
“这是德语?”坎贝尔见到这一串字母组成的名字后,很快就认出了名字所用的语言,跟着略显吃力的念道:“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
将名字念出后,坎贝尔脸上依然是一脸茫然,因为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不在他记忆中那些大师之名内。只不过,当他反复念诵了几遍后,他又感觉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在反复念诵这个名字后,坎贝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身体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连椅子到底也不顾,整个人扑到了前面的画作上,盯着那一串名字仔细的看了几遍,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真的是它,它真的存在?”
说着话,他将椅子扶起来,重新做好,拿起工具继续清理其他地方的油彩,比起刚才的冷静稳重来,他显得格外激动,脸色甚至都因为激动的情绪变得通红,手也有有点不受控制的抖动,使得他在清理油彩的时候不得不数次停下,让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再继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坎贝尔没有一点倦色,脸上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兴奋,并且随着画布上的真实画作逐渐显露出来,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
当别墅外的阿诺河上响起了最早一班货轮的汽笛声时,画布上最后一点多余的油彩也被坎贝尔彻底抹去,真实的画作完整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刻即便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依然被眼前的画作惊吓得停止了呼吸。
虽然全世界都知道地狱这个词,知道地狱这个地方,但却没有人见过地狱是什么样子,每个人心目中的地狱也都不一样,但此刻坎贝尔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人在看到了眼前这幅画作后,地狱这个词汇都将会是停留在他们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他此刻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画上的一切,哪怕他可以看轻画面上每一个人物的面容,每一个物体的形状,每一块颜料的组合等等,但想要用语言说出来,却根本办不到。
“地狱镇魂曲!这真的是地狱镇魂曲!”在平伏下激荡的情绪后,坎贝尔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真的存在,这东西真的存在!”(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