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压太狠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一转手能赚多少!”那壮汉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稍稍松了口,“一百八十两,否则我宁可拿别家去!”
“客官,别家未出贼赃来,看你嘴硬!”
金朝奉一时嘴快,话一出口也后悔了。做这种行当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对那种穷酸刻薄不要紧,但绝不能对瘦死的骆驼太过分,至于这种公门中人,就更得要给几分脸面了。可是,赵五爷此刻竟是要强上,他不得不豁出去,一把抄起柜台下头一根棍棒。
“赵五爷,你要是敢硬来,别怪我敲锣打鼓叫四面八方的路人商贩都过来!你要东西我可以还你,那一百五十两就当我代东家送你们喝茶的,可你要是越雷池一步,今天我就拼了这把老骨头!”
“你若是不怕把你家这当铺的名声丢尽,你就尽管敲!”赵五爷却突然气定神闲了起来,见那金朝奉惊疑不定,他方才抛出了杀手锏,“毕竟,苦主斗山街许家的人就在这儿,是许家丢的东西,这会儿人赃俱获,你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