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书荒閣√⊿
客房中,烛火摇曳。
苏大学士将手中信纸在烛火上一绕,顿时燃烧,不多时化作灰烬。
“山河观仙图确实被盗,但此事尚是秘而不宣,只有少数人知晓,至于三月后那场大会,如期举行。”
苏大学士说道:“钦天监有近半的弟子开始搜寻散布于大德圣朝各地,搜寻山河观仙图。”
“既是如此,那便正好。”
陆庆低声道:“陈家近来异动频生,渐渐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今日寿诞之上,胆敢在大学士面前构陷他人,轻易擒拿,便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习武中人失踪,事情源头,指向陈家。”
“我派人暗查陈家,无人生还,据我推测,陈家之中有位武艺极深的高手,难以对付。若是钦天监来人,凭借修道人的仙法神通,想走,但身上十几两银子已是充足。
肉香飘扬,弥漫开来,更有一股异样的清香。
那正是玉丹浸泡出来的灵水所散发的气息。
福伯看着满室狼藉,不禁老泪纵横。
秦先羽苦笑一声,今日道观被人搜索了一遍,除了二百多两银子被搜走,其他东西都未丢失,但看起来满室狼藉,倒是十分不堪。
这道观本就建制不全,又颇是残败,加上今日狼藉模样,简直像是被废弃多年一样。
看着自家少爷在这地方生活,福伯心中不禁十分悲伤。
秦先羽说道:“福伯,我跟你说了,今天只是有些意外,其实我过得挺好,而且发了一笔大财,只是今天被人搜走了。不过你大可放心,过两天就会数以十倍地还回来。”
福伯只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低着头,羞惭道:“只怪老奴不好,这一来竟让少爷又使了这么多钱财,置办这些肉食。”
“不说这个。”秦先羽摇头笑道:“福伯,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这福伯是秦家的老人,是秦先羽爷爷那一辈的家丁,后来当了管家,尽管秦家不大,但琐事不少,却都是福伯一人操持。后来药堂生意热闹,才请了四五个下人打打下手。
待到秦神医逝后,众人作鸟雀散,只有福伯留了下来,更是不取薪酬。
但秦家只剩秦先羽一人,药堂又被奉县的县令和秦家表亲勾结而夺去,日常琐事秦先羽自觉能够应付,于是在秦先羽坚持下,便让福伯回了老家去养老。
据说福伯在老家有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前每月总会寄些银钱回去。
听到秦先羽提起,福伯露出黯然之色。
秦先羽心中顿时有些沉重。
尽管福伯提得不清不楚,但秦先羽还是听得出来几分悲伤及无奈。
原本福伯在秦家多年,与自家儿女相处较少,亲情较淡,以往有银钱寄回家中。如今秦家势微,福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了银钱收入,依靠儿女抚养。
那些个儿女,也算不上什么有孝心的人,以往还好,如今面对一个不能挣钱养家的老人,自是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