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去吧!”
谨之去了,“韩婧”有将人送到门口,才折回轻声轻气的问:
“爷爷,要不,我扶您过去歇一下?等晚饭好了,我再来叫您?”
他笑,拍拍身边的位置,越来越觉得这孩子有女主人范儿:
“坐,爷爷有话要说!”
宁敏只好坐下。★↖→
“婧婧,你怎么会知道佟赞是耀桦和菊华的儿子?”
“爷爷,是谨之不小心说漏嘴的……”
其实是她猜的。
“谨之怎么叫你阿宁?”
“爷爷,我现在能不说吗?”
“唉,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佟六福没有再追问,但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佟麒……唉,佟麒当真是佟赞的儿子么?”
宁敏闭上了嘴,没办法回答。
佟六福却当这是默认了,又沉沉一叹,最后道了一声:
“冤孽!”
他拄着拐仗走出了客厅,把自己关进了楼下的客房。
宁敏看着,重重吐了一口气。
晚餐的时候,佟庭烽没有回来,只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可能不到十二点回不了家,麻烦她陪爷爷一起吃晚餐。
宁敏有去请佟六福吃饭,老爷子心情不太好,吃了一点点,吃完,背着手又回了房,一副无颜再见她的模样。
宁敏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想,也许老爷子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想想。
至于何菊华,没有出来吃饭。一直在睡。
晚饭后,宁敏上楼,时间还早,她先洗了一个澡,然后,钻进了被窝,思绪同样是混乱的,一幕又一幕在眼前转着,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人心都是一样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崔赞身世的揭发,以及韩婧孩子生父之迷的爆光,虽令她惊乍,但那些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带给她的震撼力,并不如何如何猛烈;对于她来说,她和佟庭烽之间发生的事,才是最最的震撼她心肠的事。
是的,他们跨越了不该跨越的界线!
这实在不应该。
可它就是这样真切的发生了,而她没有后悔。
成为佟庭烽女人的第一天,她和他一起捅破了那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感觉,她算是彻底被这个男人拉进了他的世界,并且开始关心起他的喜怒哀乐……她的生命轨迹,正悄无声息中发生着巨变。
在床上,翻来复去,她一直睡不着,最后,干脆就去抱了一本笔记本过来,特意去查了查“九方皋相马”这个来自中国的历史典故。
看完意思之后,她发出了一阵悠悠的叹息。
想要读懂这个男人,的确不能光看表象,必须用心去看待,才能感受到他的优秀,以及那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
这样的经验很奇特。
可她不讨厌,而且,还有点小小的喜欢,就好像飘泊很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个停靠的港湾,不需要再疲于奔波,能静下来,看一看路边的风景,而有人会在边上与她分享那一刻的美丽,那便是一种生活。
此刻,天已经大亮,他却睡的正酣,想来昨夜归来必定很晚。
她记得她睡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临睡前,还到客房去看过何菊华,床头灯亮着,笔记薄捂在她的胸口,有眼泪挂在她的脸膀……
宁敏默默离开,没有惊动,上楼后曾倒了半盏红酒,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踩着地上柔软的地毯,扯开半面窗帘眺望夜空,关注大门那个方向。
有意无意的,她在等他回来。
只是后来太累,到底还是先睡了,连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也忘了把窗帘拉上。
此时,正有一片大好的阳光,从那窗台上泄进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清逸的脸膛……
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这么仔细的端详他:
完美的男人!
让人看着看着,很想抓过来啃上一口。
突然,她的手,被捉住,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开,溢出笑意,沾着阳光,唇线弯的好笑,眼底写满饶有兴趣,嗓音带着宿睡的磁的,问: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你已经在我身上动手动脚大约快有五分钟了……”
是吗?
她有动手动脚吗?
呃,好吧,她没忍不住,手已悄然爬到他身上,但她有很小心翼翼好不好,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没睡!”
“我一向睡的浅。”
他低低说,枕在软枕上,四目相对。
“所以呢……”
“你一动,我就醒了!”
也就是说,她丢了五分钟的脸。
她的神情有点不僵,手心出汗,想逃。
难堪啊!
“喂,你信不信,你敢耍流氓,我就敢把你踢下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哼,有你这么小气的吗?我就摸了一下……”
她拍开了他的手,鼓起嘴巴。
“我没说不让你摸……”
“我只是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呀,佟庭烽,天色已经不早,你……别再胡闹了……你妈和你爷爷,说不定都已经起床了……我们也该起了……”
他伸手拿过床柜上的手机,示意她看:
“现在不到八点半,还早……再睡半个小时……”
半小时,足够他慢悠悠作完整个案子……
“那你睡,我起!”
她想闪。
“不行,没有你,我怎么睡?”
话有深意。
还带着小委屈。
脸,唰的红了。
真的很想扁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缠人。
“不行……”
她拒绝。
“为什么不行?”
他凑过头,轻轻问。
“佟先生,你就这么饥渴吗?”
她损他:“怎么看怎像黄毛小子初尝腥……有点贪得无厌了你……”
某人摒了摒呼吸,但笑不笑,手已探进睡袍去:
“太太,你得体谅,这种东西,一旦碰了,而且面对的还是自己心动的女人,你要我不去贪想,那还真有点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除了你,谁能让我如此的情不自禁……
“之前,以涵曾笑我,空有千万家财,却不懂及时享乐,人生匆匆,年华易逝,待苍老,便有无穷憾事。
“他曾问我:你这是想去做和尚么?现在的和尚都还开了房呢!你比和尚还古董。这世上哪有像你这种生的奇癖的男人?
“宁笙歌,你成功破了我怪癖,引我犯罪,害我想入非非……
之前,她曾以为,他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床了伴,媒体上的流言未见得平空而起……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可现在,他却说,三十年年华虚度,他只有过被人算计过的那一夜糊涂账。
这令她微微惊讶,而他则趁机占领了她的唇。
于床第之间,他的吻技,绝对不能说很高超,而她则完全青涩,显的笨拙。在这件事上,两个人都是生手,但,配合在一起,却也极好,极缠绵,极合拍……
这一吻,他没有再停下来。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曾想克制生理上的贪念,而这一次,他似乎带了更多想占为己有的渴望,吻越显热烈。
世人都说,有了第一次,往往就是无数次的开始。
他对她的索要,现在是越来越多,如果她任由他这么放肆,可能会失陷更多……
意乱情迷当中,他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温暖的晨曦照的男人的眸光发亮,极度认真,而且柔和,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她的心肝,莫名发颤,这个妖孽啊,肯定不晓得他说这话时,有多感。而且,他怎么能这么要求她?
“你已经有佟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