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
她的思路很清楚,在沙发上站起来,起誓似的举起手道:
“那是纯属一般老百姓的八卦心理!”
辰况跟着站起,一双铁臂圈住了她的细腰,另外一只手按住居高临下的她的后脑,往下压,唇就又贴到了一起。
绯色再度染红她的脸颊。
这一次,更像是她在吻他。
可是,可是她还是被动的好不好。
“你,你,你,严肃点……”
“太太,在房里,不需要严肃!”他一本正经的说。
她咬唇瞪。
“房间属私领地,真不需严肃!比较适实夫妻恩爱。”
他装作视而不见的又强调了一句,不,这话,更像是在逗她。
她脸红,他唇角一勾,似笑,终于放开她,坐下,同时,将她拉坐到身边:
“好好好,严肃是不是?行,不闹你了,问吧!”
那语气,一下从暖昧变成了像一个父亲在纵容女儿似的。
佟蕾盘坐下来,倒没有马上问,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
“是……有……有关顾惟的事……我想,妈妈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说是说出口了,可她不确定他会不会介意她提到那个人,是故,一直在打量他的表情变化,还好,很平静。
辰况点头:“刚刚我在琼城的一级重犯监狱内见过他……”
她搓着手心,眼珠子直转:
“情况如何?”
“就如顾夫人所说,不太妙。要是人犯死翘,他的罪名很难洗掉。”
辰况静静瞄了一眼:“不过,中午乔琛已经答应手术了,但具体手术如何,得等到……”
他看了看腕表:“等到五点以后才知道……”
佟蕾轻轻嘘了一口气,却看到丈夫正定定的盯着自己,她想到什么,连忙双手郑重表示道:“我没有去求情。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请乔大哥做自己该做的事。”
辰况把边上的杯子递给她:
“乖,给我去倒杯水,今天忙坏了……嘴巴渴死……”
她听着,把杯子取过去,飞快的去给接了一杯水,趁他喝的时候,又道: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他的杀人案是怎么一回事?真杀过人吗?”
辰况的回答令佟蕾有点心情压抑。
“是个什么人?”
“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商人……”
这回答……
“很多年前了!
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怎么回答的这么的不准确。
按理说,他已经过问这事,他应该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以及发生的时间点。他这么说,似乎是不想让她知道似的。
辰况见她这样,站起欺上一步睇着:
“你这小脑袋瓜里头在打什么坏主意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么关心顾惟,你就不怕我不高兴……还是你在怀疑我在背后使坏?”
说到最后,那张脸孔,露出了深沉之色。
她连忙摇头,为自己辩解道:
“我才没怀疑你!你不是那种人!”
他把人勾过来,因为她的信任,而心情豁然睛朗,捏了一下鼻子:
“算你有点良心……”
说真的,她要是怀疑他,他会觉得很不是滋味。夫妻之间,信任是根基。
她捂鼻想逃跑,那唇又盖了下来,又亲了一下……这人因为偷吻到了,唇微弯,看样子,心情很愉快,哼,可不是,老来欺负她,坏人呢……
她见他又想亲,就甘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争辩了一句:
“那当然,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另外瞒了我什么事的?哎,你说,到底有没有?”
辰况眸微眯,心下微微一惊,这丫头的怎么能看穿他瞒了事?
不错,他的确隐瞒了一件大事。
正这个时候,手机铃响了起来,来自辰况的口袋。
他放开她,摸了出来,接通,听了一句,眉蹙了蹙。
挂断后,他看向佟蕾,眼神有点怪怪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孔,脸上有什么问题么?
他双手腰,想了想,才说:
“顾惟越狱了!看管他的六个狱警,一死四伤,还一个正陷入昏迷……是死是活,看运气……”
震惊之色,一下爬满佟蕾的眼睛。
佟蕾想不通,好好的,顾惟怎么会越狱?
辰况也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人这么一越狱,这么一伤人,那是罪上加一等,是自毁前程。
遇上这种事儿,辰况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在家待着了。
他先去和家人说明情况,然后,直接向卢河下了指令,准备连夜返京,并不打算再吃饭。
辰家长辈们听说了之后,都很能体谅,直叮嘱注意安全。
那时,辰督已经回了辰宅,眼见得还没和父亲说上半句话,他就要走,有点小失望。但他无力改变什么,只能看着父亲撸了撸自己的头发,叮咛了一句“乖乖听妈妈的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