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伊正准备张口,又想起了什么,快速地朝四周看了看,他没有看到通常陪伴王子的爱罗,那些想做朝圣者买卖的小贩和杂耍人都簇拥在教堂门口,这个离教堂稍微远些的背阳处显得很是僻静,不远处只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子和他的女看护,以阿罗纳埃尔的标准可以算是空无一人了,“你怎么说这种话呢?”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种话呢!”路易生气地嚷嚷道,他已经过了害怕老师和长辈的年龄,而且正急于表现这一点,显示他已经不是个幼童了,“那么豪华的教堂,有什么用处呢!它能让失职的父母想起他们的责任吗?”
米拉伊没有马上接口,他仍然担心爱罗就在附近,那是个一板一眼的小家伙,而且个头很结实——米拉伊总是避免与他发生冲突的——他不会高兴自己接路易的话头的,真理教导他,不能和实力强大的对手正面冲突而是要小心地寻找机会,但是,他还是没有看到爱罗的影子,而路易则继续对他发泄自己的不满,“不!事实恰好相反!你明白吗?米拉伊!大家到这里来朝圣,赞叹这豪华的教堂,但是他们却忘掉了他们自己的家庭,他们的小礼拜堂,他们为了把供品献到这里花了许多不集四乡的优良品种和有经验的农民,再设法向全国推广。
也幸亏纽斯特里亚王国面积并不大,也就相当于中国一省之地,气温光照虽有差别也不太多,否则光是这良种农产品的推广,怕是把变速齿轮的齿都磨秃了也未必能办到。君不见,明朝海商陈振龙从吕宋引进的番薯,历经海商家族、徐光启、雍正等人多次实验失败,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最终在北方越冬成功还要到甘薯进入中国的一百五十多年后,在清乾隆年间,由直隶总督抚方观承最终完成。三十多年后,年逾八十的陈振龙六世孙陈世元自愿去河南推广番薯,虽然得到清政府的嘉奖支持,还是在河南受风寒一病不起,可见在古代世界引进推广一个优良的农产品有多么艰苦和不容易。
因此,即使现在纽斯特里亚不涝不旱,外国没有入侵,强盗没来打劫,异教徒没来武力传教兼抓奴,阿罗纳埃尔的火灾事件、新造国家大教堂、光暗双子神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