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住的打工人时不时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没钱。
2块一份的挂逼面虽说不是特别好吃。
但至少不难吃,量管够,能吃饱有力气干活。
更别说咱这是能免费续面的。”
“你这么做生意不怕倒闭吗?”
“怕,不过好在这楼上房间够多,每个月的收租就足够我们一家子生活了。”
“合着是包租公,怪不得这么有底气,话说你这房租一般多少?”
“大点的五百,小一点的两百,大多是在300上下。”
“倒也便宜。”
“可就这价格还是经常有人欠租呢。”
“你不会把他们赶出去吧?”黄金调侃道。
“才不会呢,我要真那么在乎钱,房租就不会这么定了,都不容易,能帮衬着点就帮衬着点吧。
毕竟我年轻去外地打工那会儿,也没少遇见这档子事。
谁没个没钱的时候?”
“你年轻时很穷吗?”
“家里不穷,但我自己挺穷的,当时年轻气盛出去打拼,没钱了也不敢向家里要,怕家里人笑话。
当然,最后创业失败,还是灰溜溜跑回来继承家业了。
这事被我爸笑到现在。”
王老板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羞耻。
相反,眼里闪闪发光。
或许对他来说,那段艰苦的打工之旅就是他的青春。
亦或者是因为在那段青春里,他结识了一帮好兄弟,以及他现在的妻子。
——尽管他的妻子在两年前就被丧尸给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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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童子的统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半以前吧,也就是丧尸爆发的半年之后,当时花老板的势力也正刚刚起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了很久。
直到此地的其余人陆陆续续的赶到面馆。
这些人都是从面馆外面来的。
但实际上全都住在王老板的出租屋里。
只不过出租屋的楼梯在外面的另一个地方。
毕竟老让租客从面馆内部上楼,来来往往的,会引起店里客人的不满。
此地的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王老板的小女儿。
最为引人注意的大概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材偏瘦,染着一头惹眼的红发。
头发很长,几乎遮住眼睛。
想名太麻烦,姑且就称呼此人为红毛好了。
红毛是个长相有些尖嘴猴腮的家伙。
他见面馆的正中央堆着这么多物资,一下便傻眼儿了。
“天哪王哥,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你带人去打劫庇护所了?”
红毛说完就要往食物堆凑。
但被另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
这中年男子一脸凶相,一米八大高个,有些魁梧。
和大多数人一样,显得很不待见他,骂道:
“让你一起出去你TM的在屋里睡觉装死,现在要分吃的了,反而来的比谁都快。
你不是说你不舒服下不了床吗?”
“唉,哎呦孙哥,这不是王哥叫我来的嘛,我身体再不好,也不能不给王哥面子不是?”
“让你出去干活的时候你咋不给面子?”
孙哥咄咄逼人,语气里皆是不满。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红毛的为人的确不咋地。
好吃懒做,欺软怕硬,说白了就是个混混。
要不是对方是个人,偶尔也能派上点用场,这里的人早把他赶走了。
——
“好了孙哥,别为难他了,难得的高兴日子,可别吵架啊,上次你在这和人打架摔坏我一张桌子的事我还没找你呢。”
王老板打起了圆场,孙哥也不好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