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霸天气的破口大骂:“你这疯子,姓宫的在你右边,你指着我做什么?”
朱华却依旧指着他喃喃道:“就是你,就是你,我记得你的样子,你说你姓宫,我虽没进过京,可还是知道朝中唯一一个姓宫的大人,就叫宫承焰。”
邹霸天血红着眼睛瞪着宫承焰,咬着牙痛恨的道:“是你,是你指使他们污蔑我,你想让我当替罪羊,门儿都没有。”
他转头对庆隆帝道:“皇上,罪臣承认,吴县的事我知道,我知情不报是罪有应得,但罪臣并没有参与过这件事,一切都是宫承焰做的。
几个月前,宁国找到了吴县那一处矿源,想要开采偷运回宁国,但是出关的关卡出来的?”
全志看了眼邹霸天。清晰而大声的道:“是从邹家的密室中搜出来的。”
邹霸天瞳孔猛地一缩,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全志道:“你说你从何处搜出来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府内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
全志冷冷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再如何不承认,这东西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你再狡辩也没用。”
邹霸天惊愕的张大了嘴,跪在地上面容呆滞,良久,他才想起要喊冤,惊慌的站起来往高台上跑。
“皇上,我没有,这件事是宫承焰和海宁公主主谋的,臣真的不知情啊皇上,臣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我,我没有----”
眼看邹霸天就要冲到庆隆帝面前,福泉骇的大声道:“禁卫军还愣着干什么,此人要谋害皇上,还不快快将其拿下。”
围在殿四周的侍卫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一声令下 ,立即冲上去将邹霸天团团围住。
邹霸天此时已经红了眼,心智全无,只急着想要到庆隆帝面前喊冤,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刀枪箭眼,就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噗嗤---”厚实的声音在殿内想起,邹霸天疼的哇哇大叫,口吐鲜血却还伸长了手想要往前走半步。
“皇上----臣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长长的鸣冤声在殿内响起,许久,声音才渐渐小了,最后消失在大殿之内。
福泉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急着检查庆隆帝上下是否完好,担忧道:“皇上您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庆隆帝还未缓过神来,僵硬了片刻,才倏地重新坐回龙椅。
殿下的众人,也惊愕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邹霸天。
海宁公主离的最近,邹霸天一双血目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了她似的。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她摸了一把,却是一手的血。
“啊----”海宁公主吓得惊叫一声,两腿一蹬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