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焰为了自己的野心,做什么都有可能,他现在不受庆隆帝的重视,鹰老和阊老又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和宫云瑞,就如同披着狼皮的羊,除了一个姓名能给予他们父子两荣耀,他们一无所有。
正因为如此,他才可能丧心病狂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更不难怀疑太庙之所以被毁,也是他暗中搞的手段。
那他目的------
凌依盯着院外的落叶,虽然才到九月,不过已经有凋零的叶子,稀稀拉拉的铺在地面上,风一吹,不受控制的飘向别的地方。
鼻翼间传来淡淡的桂花香,是从院前的大花园里传来的,宫曦儒知道自己喜欢种花,搜罗了各种各样的花种,去年播的种,今年已经开了,有的已经谢了,有的才刚刚绽放。
宫承焰举荐父亲主持修缮太庙,他既然敢说,就是断定了庆隆帝不会拒绝,是啊,若自己站在庆隆帝的角度上想,她也一样会同意的。
有何不同意的呢,这修缮太庙看似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可若是有人,尤其那个人是最有权势的人,那修不修得好,做的对不对,是不是触怒了天神,是否亵渎了北秦的先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上面的人一句话而已。
他若不满意,那你就是再大的官儿再硬的后台,都是犯了死罪,庆隆帝,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尤其是,他若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一定会在齐|墨登基之前设法除掉凌家,至少,也要杀了凌善道。
“在看什么?”宫曦儒走进屋,见屋内没有一人,凌依趴在窗前望着外面一动不动。
“他要动手了。”凌依小声的道。
宫曦儒没听清楚,走到她旁边又问道:“你说什么?”
凌依忽的转过头,正色的看着他:“他要动手了。他要对我凌家动手了。”
宫曦儒顿了顿,眼神闪过一抹心疼,抱着她道:“你知道了-----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更不会让凌家出事。”
凌依将下颚轻轻的抵在宫曦儒的肩膀,平淡的道:“圣旨一定会在今天送到凌府,父亲一定会被指派去修缮太庙,可是。他们不是想让父亲立功------而是想让他获罪----
三个月,我们只需要撑三个月,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只要-----三个月而已。”
宫曦儒松开手,认真的看着她,“三个月后,新皇会登基。”
是肯定,不是疑问,凌依微微错愕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
“我不需要问。”宫曦儒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心口紧紧贴着凌依的脸颊。让她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我只知道,你想要那样的结果,我更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三个月后,无论如何,我会让新皇登基。”
凌依心头猛地一颤,眼泪顺着眼角落下,紧紧抱着宫曦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即便是-------谋逆?”
“即便是谋逆-----”宫曦儒无比坚定的道:“齐|墨有那个能力,现在的今上,已经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北秦需要新主来带领,走向全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