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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朴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闻言开口问道:“陈詹事,到底是什么诗让你这推崇,快快说出来,莫要吊老夫的胃口。”陈奇有些惭愧地说:“后生可畏啊,刚听到这诗的时候,陈某还以为他是一名久历人情世故的老生,没想到还是一个懵懂少年郎。”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人群中响起一个有些特别的声音:“这首诗确定是好,意境优美、言词老练、人情练达,但是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会不会作诗的时候,只想到上厥,而下厥还没有作好呢?”
陈奇扭头一看,说话的是首辅徐阶的得意门张居正,也是詹事府的侍讲侍读,这算得上自己的同僚,闻言点点头说:“张太岳真是观察入微,太子殿下听到这诗,也说像是未完成之作,不过这样反而让它的意境更为丰满,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太子殿下也听说过?
众人一下子有了兴趣,一直在低头喝酒的成国公朱希忠,那拿着酒的手不由晃了一下。
“来,感激诸位同僚的到来,徐某不胜荣幸,一起干了这一杯,老夫就先干为敬了。”大堂内突然响起徐首辅那响亮的笑声,原来敬酒环节到了。
堂堂内阁首辅六十大寿,自然分外隆重,不少皇亲国戚都来祝贺,陈奇等人也是在一个角落里小声议论,外面的人没听到,徐首辅也没有听到,听到主人家敬酒,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一个个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完酒,乐队开始上场,而众人也三五成群地给位高权重的内阁首辅敬酒,不少人借着几分酒劲,欣赏起大堂中翩翩起舞的舞姬,话题也转到某某儿子聪明,某某女儿兰质惠心等,那远在余姚的小秀才慢慢也就无人提起。
对诗不对人,再说仅是一个秀才,而这名秀才好像也没有成名的诗作,这种有如昙花一现的读书人,大明并不少见。
与其掂记这名幸运的的小秀才相比,还不如多在首辅大人面前刷刷脸,扩大自己的人脉圈更划算。
这么多人中,也有二个人对虞进上心,一位是有心提携后进的赵锦,同样出自余姚的赵御吏,很想为家乡办点事,以后致仕回余姚时,也树一个好榜样,搏一个好声名。
而另一位对虞进上心的,赫然是成国公朱希忠,这位新上任锦衣卫指挥使听到裕王也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秀才时,心中一动,对有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