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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俞岩领着断后的黄巾全部通过了小路,远远望着那依稀可辨的城墙影子,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终于摆脱了孤单和汉军的噩梦,和大部队会合,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汉军大部队的突然出现包围他们。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马上就是他们下一个噩梦的开始,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这边的动静显然惊动了远方的阳翟城,城门缓缓的打开,一骑飞速向俞岩方向奔来。在人群前立住了马,看着眼前这群人虽然面带疲惫,一身风尘之色,但是看起来士气还颇为高昂。身上的装束依稀可辨是自己人的装束,当然,似乎也夹杂着一百套左右的汉军衣甲。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了此处?”这骑立在马上开始大声发问了。
“李林,是我,你小子不认识我了吗?”所有的黄巾都让开一条路,俞岩在人群的拥簇中走了出来,原来这一骑俞岩正好认识,是原来斥候营的一名伍长。
“是,是你,俞什长。呸,不,俞屯长,你不是奉渠帅的命令断后吗?怎么……”李林似乎吃了一惊,连忙从马上下来,来到俞岩面前。
“怎么,怎么我还会回来吗?你就这么不看好我,认为我一定回不来,会死在汉军手里吗?”俞岩不等李林说完,不悦地打断到。
“没有,没有,那倒没有。”李林看着俞岩有些不悦,连忙出言解释道。俞岩断后能够活着回来,一定会被渠帅看重,飞黄腾达,到时候级别一定会比自己高上不少,要是被他记恨上,可不是好玩的。说着还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其实是我们斥候营的弟兄们私下了打赌,赌你到底能不能回来,别介意啊,我赌的是你回不来了,这下我要出血了。所以,所以看到你时比较吃惊。”
俞岩听着李林的话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斥候营的这帮弟兄们他知道,平时都是胆大包天,混不吝的主,连自己的生死都能拿来开设赌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啊。倒也没有对他们太多的计较,直截了当的说:“李林,还不快回去报告渠帅,说我们成功完成断后任务归来了,回来的路上,还顺便歼灭了一百多汉军的精锐骑兵。”
李林这才真正吃了一惊,颇有些不相信地问到:“一百多骑兵?”
“一百多精锐骑兵。”俞岩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说着还自豪的往后一指:“人头这天气没法保存,马匹也基本上都被我们杀了吃了,你就看不到了。但是你看我士兵身上的,那都是从汉军尸体上剥下的衣甲。”
李林看了看俞岩手下的人马,确实有一部分人穿的是汉军式样的骑兵甲,而且基本上每件铠甲都不是完好无损的,刀砍剑划的痕迹在上面清晰可见。被李林扫过穿着汉军铠甲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他们都是在黄泥岗伏击战的功臣,战后得到了一副铠甲的奖赏。李林一时间有些呆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俞岩手上也不过就几百人的乌合之众,能立下如此大功,看来渠帅对他的奖赏更厚了。
“还不快去报告渠帅!”一旁的赵清看不上李林的呆样,直接出言喝到。
“是,是,我马上去。”李林忙不迭的骑上马,转头奔向阳翟城。
“走,我们也跟上去。”看着李林的背影,俞岩也发出了他的命令,所有人动身向阳翟城前进……
阳翟城中。
波才按着腰腹处的伤处,正在烦恼着军队的整编问题。他在长社围城时原本的十万大军这些天陆陆续续地逃回了三万左右,但这些逃回来的人基本上都是精壮,老弱病残基本上在这场残酷的生存战中被淘汰了。而留守在阳翟的两万人又已老弱病残为主,精壮不多。这样两支部队在整编时就有很大的问题了,军中一向以强者为尊,精壮们是打了败仗,以逃兵为主进行整编,阳翟守军不服。以阳翟守军为主体进行整编,逃兵们又看不上这些老弱,自己也不太愿意这样整编。另一方面,大量基层军官的空缺也是引发两支部队矛盾的另一主要诱因。为此据说私下里两支部队已经械斗了几次,对这种事情,波才也不好处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放一放就过去了。但这样的事又不得不处理,否则强行捏合的部队,在汉军的攻击下只会暴露出更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