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是我的妻,您来不合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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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宁玉勾唇浅笑,宛若女鬼,“得罪严老先生的不是我,太师有气怎不冲着你的五叔和五叔母撒?”

她脸颊的血落在陆子勉手上,他眼底发红:“你真会演戏,是你故意刺激五叔动手的吧?还用和离来要挟我!”

“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带严老来吗?”

她当然知道,所以才要搅和。

陆子勉看她在笑,心里更气地大吼道:“明面上我是为了给五叔在朝上谋个清职,可实则却是为了你。”

“只要五叔有了官职便可自立门户搬出去,从今往后再碍不着你!”

这样一来便不会发生昨晚的事,可乔宁玉为何就是不能忍,明明忍过今日一切都会变好!

就像他一样忍耐克制地戴着玉佩上朝,哪怕被人嗤笑也从不垮脸!

“好一个为了我。”乔宁玉觉得好笑,“陆子勉,你在自我感动些什么?”

“如果是为了我那为何不表明立场?昨夜你的五叔便要作势撵我,今日砸我也是因为你昨天对他的态度让他不忿。”

“你昨夜欺辱我,锁房门让我赎罪,今日倒为了我给旁人安排官职。”

乔宁玉面不改色,“你身为太师就没有想过,一个没有官职就是暴脾气的人,怎会在有了官职以后就夹起尾巴做人?”

前世他就是这样自以为是,追求她时好不深情,她也确实让人羡煞。

可有羡慕就有嫉妒,书院里的那些女子成天躲着她走,背地里还说她狐媚!

加上有宋绾月从中作梗,导致她在书院备受孤立。

陆子勉缓缓松手,他话哽,“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是吗?”

装模作样地打什么坏主意。

“太师需要我满意什么?”乔宁玉无语。

陆子勉一听她这声太师就发了疯,用力掐着她的脖子脱离座椅,又将她狠狠推向房门,“别叫我太师!”

“来人!把夫人带去侧房!”

“是……”丫鬟们谨慎地靠近乔宁玉,恭恭敬敬地让开前路,“夫人……夫人请。”

乔宁玉快步离开。

陆子勉当真是有神经病,前世他从不允她唤阿勉或夫君。

那时他说:“你喊的每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所以她在从前便都唤他太师,他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到了床上竟觉得太师二字颇有情趣,夜夜都要听。

其实她喊起太师来也觉得恶心至极,是得想个别的称呼。

侧房已被清扫了出来,房中整洁物件齐全,看来陆子勉早就准备好了与她分房。

只是侧房紧挨偏屋,但那间偏屋湿冷阴寒,地面常有潮气,屋内也仅有一张草席。

上辈子是自从她怀孕后,陆子勉才让她在那儿住下,说是高僧言那地儿有利子息,睡在草席上也有利养胎。

那个胡言乱语的高僧,她迟早要找出来扒他一层皮!

“少夫人,奴婢们见过少夫人。”

五个丫鬟规矩行礼。

其中最年老的走上前来,“少夫人,我是这群丫鬟的管事,将来您有什么事儿都可以使唤我,我自会安排。”

“不过家主吩咐,即日起您不得走出这院子,所以您要是想采买些什么尽可向我开口。”

乔宁玉掀眸,难怪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老熟人。

眼前的嬷嬷姓李,是个倚老卖老的刁奴。

当初李嬷嬷负责服侍她的起居,她怀孕不便行动想要一口水喝时,李氏则悠闲地躺在屋外的椅子上,将那碗水放在地上。

她磕着瓜子笑,“少夫人还是自力更生吧,爬过来就能喝水了。”

那个时候乔宁玉已经怀胎六月,肚子大了行动不能自主,炎炎夏日下为了那口水当真爬着过去。

可她已快够到碗了,李氏却一脚踢翻!

还真是此仇非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

“嬷嬷喷沫子般地跟我说话,却没说你姓甚名谁呢?”

乔宁玉嘴都不呲地擦着额头的血,眼神淡然。

李嬷嬷见她立威的话竟没被乔宁玉在意,她开始小心回答,“我姓李……”

“好,李嬷嬷。”乔宁玉平静,“你将才说采买尽可开口,那钱从哪儿支?”

李嬷嬷正正身子,“少夫人要采买,自然是少夫人您支啊!”

“你们在府上归谁管?”乔宁玉走到妆台前坐下问。

“自是家主。”

“谁掌中馈?”

李嬷嬷挺胸,“当然是大夫人啊!”

“那不就对了,”乔宁玉望着镜中的自己一笑,“如此我怎能越过家主和大夫人给你支钱呢?”

“你!”

李嬷嬷就没见过这么呛人的女子!

在胃里煎了辣椒吧!

“我说少夫人啊,你都已经嫁到陆家了,怎么还把钱袋子栓得这样紧,这俗话说的好为夫家掏钱的媳妇才是好贤妻!”

乔宁玉故作讶然,“那看来在这个陆家李嬷嬷您才是我的婆母,若不然你怎么敢指教我如何做一个贤妻?”

李嬷嬷连连摆手,哑口无言!

“都听见了吗?”乔宁玉变脸,抬头望着李嬷嬷身后的丫鬟,“把她的原话告知陆夫人,管事换人。”

从前宋家的丫鬟在她出事后都被发卖,所以她的身边没有能信得过之人。

李嬷嬷走,她才能重用这院子里的丫鬟,但管事……

乔宁玉脑海里闪过梵娘的身影,梵娘到底是陆子勉的奶娘。

她前世的最后一去不归,是否代表她和陆子勉站在一队呢?

乔宁玉敲击着桌面,外头的丫鬟们以为她饿了要用饭,赶紧端了些饭菜上来。

乔宁玉额头有伤导致脑壳疼,因没胃口只勉强喝了口汤,但又怕陆家人在菜汤里下毒,于是在睡前吐了个干净。

夜深,她噩梦缠身。

一团黑影轻轻推开侧房房门,他拎着药箱绾袖,坐在床边盯着她额间的伤痕。

指尖轻扫上她的脸颊。

“可怜。”他低低启唇,从药箱拿出愈合伤疤最厉害的膏药,可保不留痕迹。

他骨相极好的手指勾出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触感加上清凉的舒适,乔宁玉舒服地“嗯”了一声。

涂抹好后给她掖了掖床角,提起药箱便要离开并不打算久留。

可,门外突来的陆子勉截住了他。

陆子勉手握一支蔷薇簪独自站在月光浓浓的夜色下,双眼腥涩,手掌紧握。

以至于手骨都因力大而咔咔作响。

“侯爷,宁宁是我的妻,您来陆府是否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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