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知道为什么就惹恼了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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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炀那句“可曾是沈家让你受了什么委屈?”,语气淡得如同拂过柳梢的风,轻飘飘,不带一丝重量。

可那尾音钻进宋云初耳中,却像淬了寒冰的针,猛地刺进她心尖最深处。他……这是要替她出头?

荒谬感瞬间攫住了她,几乎要让她冷笑出声。

为她撑腰?他凭什么?她如今这副模样,分明全是拜他所赐!

然而,不等她将这汹涌的讥讽与恨意宣之于口,甚至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谢炀已上前一步。

动作快得不容她闪避。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霸道的强势,他长臂一伸,径直将她揽进了怀里!

宋云初浑身骤然一僵!

男人的胸膛坚硬而滚烫,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的亲密接触,像一盆滚油当头浇下,点燃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排斥与恐惧。

“不……”一声压抑的、破碎的低呼从她紧咬的齿缝间溢出。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双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用力向外推搡,身体像受惊的弓弦般绷紧,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这强加的桎梏。

她拼命扭动,试图从他铁箍般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动作间甚至带上了不顾一切的狠劲。

谢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纹丝未动,反而因为她剧烈的反抗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腰肢勒断,迫使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着他坚硬的线条。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低、极沉的冷哼。

“躲什么?”他的声音贴着宋云初的头顶响起,气息拂过她散乱的发丝,明明是低沉的语调,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力。

揽在她腰后的那只大手,惩罚性地在她紧绷的腰线上重重一按,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挣扎的动作瞬间被压制下去几分。

他微微低下头,灼热的唇几乎贴上她冰凉的耳廓,呼吸间的热气烫得她肌肤一阵战栗。

“不想救你丈夫了?”温热的气息吐在宋云初的脖颈处,使得她止不住的颤栗。

她被迫紧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到那衣料下蓄势待发的、属于强大猎食者的力量,以及……那因她抗拒而愈发升腾的、带着侵略性的灼热体温。

谢炀垂眸,看着怀中女人因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的唇瓣,看着她眼底那簇不肯熄灭的、倔强又带着恨意的火焰,那因为不悦而紧抿的薄唇,竟缓缓勾起一丝极冷、却又极具掠夺性的弧度。

“还记得你答应过本王什么吗?”

他粗糙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慢地、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意味,摩挲着她被迫靠在他肩颈处那片细腻却冰凉的肌肤。

宋云初明白他所指的什么,要是换做以前哪怕是豁出性命她都要争个鱼死网破,可是如今,她反倒是成了缩头乌龟。

面对谢炀的压迫,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抬手去解衣襟,垂眸低声道:“只要王爷尽兴,臣妇如何都可以。”

那逆来顺受的姿态,那死水般的顺从,不知为何,像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了谢炀眼底深处那点幽暗的火光里,瞬间将其浇灭,只余下更深的寒冰与…•一丝被彻底点燃的暴戾。他厌恶这种毫无生气的屈服,这比她的反抗更让他心头无名火起。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他没有阻止她解衣的动作,反而松开了钳制她腰肢的手,后退了半步。

这突如其来的空间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反而让宋云初感到更深的寒意。她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层冰霜般的怒意凝结得更加厚重。

只见谢炀走到一旁的紫檀木矮柜前,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拉开一个抽屉。金属碰撞的冰冷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宋云初的心猛地一沉,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的东西,在烛光下反射着幽冷、残忍的光泽—那是一条特制的银链,未端连着精巧却带着明显惩戒意味的细长银锁,链身细密,泛着不近人情的寒光。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宋云初的四肢百骸,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冻住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瞳孔因惊骇而剧烈收缩。

“不……”她摇着头,声音破碎,带着哭腔,“不要这个……王爷……求您、不要……”

她不是无知少女,她明白那东西意味着什么—那是对尊严最彻底的践踏,是对身体最无情的掌控。比单纯的占有更让她恐惧,更让她羞耻欲死。

“求我?”谢炀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捏着那冰冷的银链,链条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瑟瑟发抖的样子,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和一丝被她的恐惧取悦的幽暗。“刚才不是还很可以'

他将那银链的一端在她眼前晃了晃,冰冷的金属几乎要贴上她颤抖的唇。“本王说过,只要我尽兴了,你们所求的一切都可以被满足。”

宋云初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她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指节泛白。丈夫苍白的脸、绝望的眼神在她脑中闪过,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

“王爷...”她泣不成声,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换别的...求您⋯⋯.放过我这次..我什么都愿意做.⋯.除了这个..”“放过你?”谢炀俯下身,冰冷的银链轻轻擦过她湿润的脸颊,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他贴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她的耳膜:“宋云初,记清楚,这是交易。”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直视他深渊般的眸子。

“就这一次。”他的话语如同魔鬼的蛊惑:“只要你受得住,你的丈夫马上就可以从大牢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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