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兰心也知道,流苏是淳于良锦的贴身侍女伺候了淳于良锦这么多年,沈兰心并不想淳于良锦伤心。
因此才并没有伤害流苏,而只是希望流苏离开。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流苏不但没能离开,反而却被大鹤王纳入了后宫。
而今啊,流苏住进秀春宫,恐怕是要为沈兰心以后的大计留下了隐患。
此时沈兰心有些无奈,但却又不得不暂时观望。
很快,流苏便整理了行囊,跟着管事的太监,去往了秀春宫。
由于流苏只是一个贵人,大鹤王并没有为她举行册封典礼。
内务府也只是派了一个贴身的侍女给流苏。
流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收入了后宫。
她内心有太多的不甘,但此时任何的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流苏的内心深处却彻底的恨上了沈兰心,对于这个彻底抢走淳于良锦的女人,流苏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沈兰心付出代价。
另一边,自从许若月被关进了柴房,一连多日,她已经熬得狼狈不堪。
直到淳于良锦回京,三王爷一直都在生病,不敢露脸。
不过这段日子,淳于良锦确实也没有把三王爷怎么样。
除了那日纯妃的宴席上,大王妃被打到昏厥。
但是大王爷和其他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这两天三王爷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便又开始心里痒痒,想起了许若月的种种好。
这天早上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后院的柴房。
这些天许若月被关在柴房里,早就已经狼狈不堪。
吃的饭全都是冷饭,不过好在杨采钰并没有狠毒到想要她的命。
杨采钰每天会派人来给许若月送饭,虽然饭菜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饭菜,有的时候都已经凉掉了。
但是饭菜绝对是没有馊没有坏。
然而在柴房里倒不至于饿着,而之前被打的伤也慢慢的自愈了。
那些伤口结了痂,血渍也都干在了衣服上。
现在许若月的状态只是十分的脏臭,但是没有性命之忧。
三王爷来到柴房前,看守柴房的侍卫依然还是杨彩玉的人。
“王爷,王妃说过任何人不许靠近柴房。”
淳于无为瞥了一眼柴房前的侍卫:“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吃的是谁家饭知道吗?我是王爷,这王府之中我最大,我想去哪儿还用得着你教我吗?”
“王爷,小人不敢,只是王妃有令,小人也不敢违背王妃,如果王爷执意要进入柴房,小人不会阻拦,但是小人会如实禀报给王妃。”
门口侍卫丝毫没有给淳于无为留任何的情面。
这让淳于无为很是生气。
可是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许若月了,淳于无为,确实有些想念许若月。
但是又想到杨彩玉那凶巴巴的模样,淳于无为,还是有些害怕。
而柴房里的许若月听到了门外淳于无为与侍卫的对话。
此时许若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些天她终于盼来了淳于无为,无论如何,今天他要让淳于无为就自己出去。
“王爷,王爷是你吗?王爷,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真的不管我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会好好爱我一辈子,王爷你不要走。”
许若月趴在柴房的窗子上,大声的呼喊着淳于无为。
她声声血泪般的控诉,像刀子一般扎在淳于无为的心上。
“若月,若月,我不走,我不走。”
此时淳于无为再也控制不住了,听着许若月的哭诉,她的声音依然那么的好听。
淳于无为抬起手,狠狠的扇了侍卫一个耳光。
“滚开,把门打开。”说着他便走上前,用力的拉扯着柴房的门。
一旁的侍卫见状,也只得起身,拿出钥匙将柴房的门打开。
然后侍卫向淳于无为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淳于无为见状,暗自高兴,他以为侍卫被自己打跑了,现在自己完全可以把许若月救出来。
见侍卫离开,淳于无为直接打开门。
就在柴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恶臭迎面扑来熏的淳于无为,差点直接倒地大吐。
昏暗的采访里,臭气熏天。
嗯,看不清柴房里的人是什么模样,单凭这恶臭就已经让淳于无为望而却步。
“若月,这,怎么这么臭啊。”此时淳于无为捂着嘴一脸的厌恶和嫌弃。
许若月在朦朦胧胧中感觉到门口照进来一阵刺眼的阳光。
她用手捂着脸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他盼望已久的脸。
“王爷,王爷真的是你吗?你可算来了。”
许若月在地上连滚带爬,一路拖行着自己的腿奔向淳于无为。
而此时的淳于无为却被这臭气熏天的一幕,弄得连连作呕。
淳于无为远远的站在门口,不想再靠近,反而不住的呕吐起来。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许若月见淳于无为如此痛苦的模样,连忙起身来到淳于无为身边。
而淳于无为回过头却看见许若月那乌漆抹黑的脸,那杂乱如鸡窝一般的头发,甚至在发缝中还能看到几粒白色的小麂子。
淳于无为瞬间惊呆了,他连忙摆着手,恐怕许若月靠近自己。
“你走开,你别碰我。”纯欲无为一边说一边连连后退。
许若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并没有意识到纯欲无为,是在嫌弃自己,而是紧张的上前拉住淳于无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