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和施倌岸回家时,手里提了三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因为太高兴,施塵到家后兴奋的睡不着,一直在客厅里乱晃。
施祁因为今天情绪起伏太大,所以很累,到了家就直接回房休息。
王毓她们回来时,施祁已经睡着了。
一进门,就看到施塵正恭敬地站在客厅里,面朝她们。
王毓疑惑,问:“小塵,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啊,明天不用工作了吗?”
施倌岸也疑惑,但王毓已经问出声了,他就低头帮王毓递拖鞋。
被王毓这么一问,施塵挠挠头,满脑子都是羞涩。
他指了指施祁房间的方向,小声说:“七七睡了,妈,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在王毓好奇的眼神中,施塵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明天周四,给我们俩都放一天假呗,我带女朋友出去玩玩儿,七七最近太累了,上了车看她累的话都不想说,我就想顺便带她也放松一下。”
王毓没有反驳,而是先问施塵:“女朋友,小塵恋爱啦?”
半低下头,施塵满面桃花。
他说:“是啊,今天刚追到手,就想跟你们说一声。”
“嗯,好样的。”施倌岸走到他身旁,抬手拍拍他的肩,深感欣慰,“儿子长大了。”
“说起来,这还是小塵第一次谈恋爱吧?”王毓问。
施塵点头,更加觉得羞涩了。
看他初尝情爱羞涩的模样,施倌岸心里高兴,但还是语重心长:“没什么害羞的,儿子长大了,事业蒸蒸日上,也是时候该成家了,咱家条件不差,可不能亏待了姑娘,小塵啊,什么事都慢慢来,我和你妈不急,也不催你们,凡事都要问问人家姑娘的意见,要你成家立室是真,但也不是要你只奔着成家去,你们可得好好适应磨合一下,别让姑娘跟着你吃了苦。”
“爸,我会的,您就放心吧,我们俩先处着,等我问过她的意见什么时候合适了再带回来给你们见见。”施塵应下。
施倌岸点点头,面上依旧沉稳:“好了,回房间去吧,记得好好对姑娘,别惹人家生气。”
这边王毓看施倌岸要交待施塵一些话,自己离开客厅去了施祁房间。
如施塵所说,王毓慢慢推门进去,施祁已经睡了。
王毓轻轻走到床边,摸摸施祁的头,又看向她苍白的唇,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心疼。
她喃喃:“都怪妈,从小把病气过到你身上,才会让你每天都过得这么累。”
像是感知到什么,熟睡的施祁眼睫左右轻轻动了眼睫几下,好像在否认王毓的话一样。
施祁侧身睡着,呼吸不太平稳,王毓伸手小心翼翼去拍她的背,和当年哄尚在婴儿时期的施祁睡觉的场景一样。
“睡吧,妈妈在呢,妈妈知道你难受,除了你哥,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一定让你好好活着。”
还在少女时期的王毓患了心脏病,始终无法根治。
所有人都嫌弃她是病秧子,不肯娶她。
施倌岸除外。
见王毓的第一眼,他就被她温柔的眼神深深吸引。
但他没有钱,就算娶了她也负担不起她离不开的昂贵的药钱。
施倌岸私下偷偷找到王毓,问她愿不愿意等他创业回来,带着钱财来娶她。
王毓答应了,下定决心就算他失败也要嫁给他。
他去了五年,做过很多活,后来靠卖煤赚了些钱,于是就拿着这些钱开始投资创业,甚至自己开了家煤球厂。
赚到足够的钱后,施倌岸第一时间坐车回了老家。
他去了五年,回去时王毓真的还在等他。
所以她们结婚了。
婚后施倌岸依旧创业,开了几家工厂,雇了很多工人,但却因为局势压迫关了最开始的煤球厂。
也是那年,她们有了施塵。
王毓的病依旧不能根治,还是每天不停吃药。
身体不见好,虽然施倌岸一直想要个女儿,但也没有接着再要孩子。
直到施塵八岁那年,王毓意外怀孕。
为了她的身体,施倌岸决定要打掉这个意外。
但是说来格外怪异,自从怀上施祁后,王毓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她们觉得奇怪,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王毓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孩子也能留下。
身体好了,又有孩子,俩人格外高兴,出去旅游庆祝过后,王毓就在家安静等待施祁平安降生。
施塵九岁生日过了刚两个月,施祁提早出生了,不到八个月大,只有四斤多,算是早产,所以出生后一直待在保温箱里。
在保温箱里待了一周出来,施祁气色越来越不好,生命体征也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