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异世之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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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平等、人格、位格……”

有秀才喃喃自语,深受触动,仿佛看到了方翰所描绘的那个理想中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大同之境。

“这样的社会,真的能够实现吗?”有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方翰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做到,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断发展更多的志同道合之人,迟早能够实现这一目标。”

“而且……据我所知,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国度,名为‘车迟’,已经初步实现了这一点。”

“世间竟已有大同之地?”其他秀才闻言,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错,车迟已经初步实现了大同。”

“而且,我们现在所食用的那些所谓的‘大唐神物’,其实都源自车迟之地,只不过被改头换面,冠以了大唐之名,以此来笼络民心罢了!”

方翰进一步揭露了这一事实。

方翰,本是林楠从现代带过来的“种子”,在贾日的陪伴下成长。当年,在他境遇凄惨之时,突然觉醒了记忆,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然而,在度过了一开始的艰难困苦之后,方翰以一介“家奴”的身份,默默积累,逐渐成长至今。

如今的方翰,已是一名“秀才”,而且是少年秀才,即便在同龄人中,也堪称佼佼者。

正是因为身份的转变,方翰开始着手自己的“大业”。这所谓的大业,便是改变这个社会,一步一步,先将理念悄然传播出去,吸引并发展一批批志同道合之人。

方翰深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也明白万众一心的重要性。因此,他决定从传播理念入手。

在成长的过程中,方翰也逐渐发现,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的大唐有所不同。最初,他是因为看到了红薯、玉米等物,才察觉到这个大唐的异样。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确认,自己所处的确实是大唐,但这个大唐,却是西游记中所描绘的那个天唐!最初发现这一点时,方翰险些信念崩溃,长久以来的坚持差点付诸东流。毕竟,在正常普通的大唐,还有改变的契机;但在一个充满了仙佛妖魔的大唐,又该如何改变呢?更何况,这里的天子,还有天定之说;世间诸多事情,更是有所定数……

在这种情况下,方翰实在想不出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因此险些心态失衡。

好在,随后他了解到了“车迟”的存在。随着对车迟信息的探索越来越多,方翰越发肯定车迟的特殊性。

在了解到车迟之后,方翰的心态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在他看来,车迟那样一个由妖怪国师主导的小国,都能因穿越者而改变,那么大唐又为何不能改变呢?

从那时起,方翰便一边四处打听车迟的信息,一边缓缓坚定自己的信念。

就如这“大同”之说,便是他关连车迟,拿来就用,自己成立了一个“大同社”,并时常以“车迟”作为幌子,来吸引人入社。

在“大同”之下提出的“人人平等,位格人格”的理念,是方翰专门针对大同这个概念而提出的。就这样,方翰的理念传播得更快了。

其中,既有现代人人平等制度的吸引力,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车迟”名头的缘故。

车迟,在大唐并不是默默无闻。相反,车迟大国师乘龙的故事,还在大唐各地流传。

随着一些从车迟归来的宫廷侍卫的传播,车迟之内的奇异景象,也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

其中,大唐目前所谓的“神物”实则来自车迟,并不是一件鲜为人知的秘密。凡是接触面达到一定程度的人,都差不多能够知晓这一点,知晓那些冠以大唐之名的农作物,只是大唐朝廷的自我贴金罢了。

正是因为车迟在外界的种种名声,让方翰借着传播自己的“大同社”理念,顺利了许多。

如今,方翰的大同社,已经秘密发展了数百名贫寒学子!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迅速地增长着。

天下大同、人人平等……这样的理念,确实适用于万千农家子、贫寒人。

方翰就等着大同社再壮大一些,以及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真正地从暗处浮出水面,公开发展。

……

“长安城外陈家村有神童,姓陈名茂生,一岁能言,二岁识文,三岁吟诗作对,故得唐皇赏识关注,而后逐渐泯然众人矣!”

——万年县县志。

随着神童的名声逐渐消逝,长安城外的万年县县志上,也有了这样的记载。

当初名噪一时,甚至名传入长安皇宫的神童陈茂生,如今已泯然众人,名声不再显赫。

甚至,前后有诗人来县内探访陈茂生,最终写了一篇文章。

《神童·伤茂生》。“万年民陈茂生,世隶耕。仲永生一年,家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

唐皇见诗感慨,随后也不再迷信关注所谓的“神童”。

这么一篇文章,感慨神童泯然众人,一时间还流传了开来,甚至也传入了唐皇的耳中。

陈茂生之名,也逐渐不为人知。

那么,陈茂生究竟怎么了?“师父,你去那车迟为何不带我?”

陈茂生看着自己眼前的道人,言语之中有些怨气。

他面前的道人,赫然便是昔日大唐道官,后来前往车迟“求道”,归来后又惶然辞官的李淳风。

李淳风成为了陈茂生的师父。

这时,李淳风看向陈茂生,微微摇头道:“茂生,你还未断俗缘,况且为师收你为徒,也是为了在大唐留下一脉传承。我去车迟若是带了你一起,那这大唐之中的传承,岂不就是断了?”

李淳风道:“徒儿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大唐之中吧,或者日后收了徒弟,再去车迟寻为师。”

当初,李淳风因为陈茂生神童之名,专门来见了陈茂生。

见面后却发现陈茂生让他有些看不透,再加上陈茂生还有俗缘在身,所以就没有收陈茂生作为徒弟的心思,转头回了长安。

谁又能料到,陈茂生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他转头便劝说自己的父亲脱离农籍,举家迁往长安,投身商海。在长安,命运再次安排他与李淳风相逢。

这一回重逢,陈茂生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深知李淳风的厉害,一心想要拜其为师。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讨好李淳风。

不仅如此,陈茂生还神秘兮兮地透露了一些信息。他称自己与“车迟大国师”有着某种渊源,说话时眼神闪烁,语气中透着一股神秘劲儿,仿佛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李淳风看着眼前这个执着又有些神秘的少年,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再加上陈茂生对他死缠烂打,而且确实天资聪慧,脑袋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整个人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好似天灵盖都在散发着灵光。最终,李淳风还是收下了陈茂生为徒。

曾经,陈茂生“神童”之名传遍四方,可后来为何渐渐没了声响呢?原来,陈茂生拜师李淳风后,便隐居幕后,一心扑在求道修行上。他勤奋刻苦,每日都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名利纷争毫不关心。

他的父亲,那个朴实憨厚的汉子,在陈茂生的授意下,开始在长安城中做起买卖。起初,生意并不顺利,但父子二人齐心协力,父亲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和陈茂生偶尔的指点,生意逐渐有了起色。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越来越红火,不仅解决了生计问题,还能拿出不少钱财供养陈茂生求道修行。

在这段日子里,陈茂生跟着李淳风潜心修道。时光匆匆,他从当初那个懵懂的幼童,渐渐长成了小小少年。他穿上道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活脱脱一枚丰神俊秀的小道童,走在街上,总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淳风觉得自己已经将所学倾囊相授,交给陈茂生的东西足够多了。此时,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离开大唐,再度前往车迟。而且,他这一去,是打算永远留在车迟,不再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陈茂生心中满是不舍。毕竟,李淳风是他的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而且,去了车迟,就有希望投靠那位神秘的“穿越者前辈”。据说车迟的环境比大唐好了太多,在那里修行或许能有更大的突破。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有些心动。

然而,陈茂生心中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作为“穿越者”,他一直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他心想,穿越者前辈混得那么好,自己若就这样去投靠,岂不是太过丢人,也显得自己太爱占便宜了。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扎根,让他最终打消了跟随李淳风同去的念头。

于是,李淳风离去后,陈茂生依然留在了大唐。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烦恼。

“唉,这几年这样修行,速度实在太慢了!”陈茂生忍不住唉声叹气。他回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在那车迟之中,规则完善,甚至那位大国师另开了道庭。在道庭的庇护之下,凡是修道者,修行起来天然事半功倍。”

可再看看自己,这几年在大唐修行,进展缓慢。他仔细思索,觉得一方面可能是自己天资有限,但更大的原因,还是与周遭的环境有关。大唐虽然繁荣,但在修行资源和对修行的支持上,与车迟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苦恼之余,陈茂生的思绪开始飘远。他暗自琢磨:“说白了,若是一门心思闭关修行,就算一切顺利,说不定也要修个数百年,才有成仙的希望。可这样的‘苟仙’,并非我所愿。一次闭关出来,世间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又想到:“难怪师父和袁天罡师伯都在大唐初立的时候入朝为官,原来是借助朝廷的官运来修行,这样自然能够功德圆满。还有那位大国师前辈,作为车迟大国师,在修行上必然也有诸多益处。”

“说来,除了旁门左道、魔门歪道的手段可以速成,但那些法子隐患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想要速成,又不走邪路,另一个方式就是入世,真正地介入世事之中。说不定,就能一朝乘风起,实现修行的飞跃。”

陈茂生跟着李淳风修行多年,李淳风将他视为真正的传人,对他倾囊相授。所以,这些年虽然陈茂生的修为还没上去,但见识却增长了不少。他了解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知晓许多法门秘术,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他都略知一二。

“现在,大唐已经度过了原本的动荡期,局势趋于平静,再难有从龙扶龙的气运可借来修行。那该如何是好呢?”陈茂生越想越愁,感觉自己的修行之路仿佛陷入了死胡同。

这时,感受着自己那进境十分缓慢的修为,陈茂生的心中忍不住动起了其他的念头。他心想:“要不,就学那位大国师前辈,让这大唐再改换个模样?”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中疯长,难以遏制。

当然,邪魔外道、旁门左道这一类的法门,他连想都没去想。毕竟,这一类法门虽然在前期修为提升很快,但难免有些偏颇,大道难成。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速度,而断送了自己未来的修行之路。

除了这一类法门之外,可成大道,又有一步登天可能的方式,便是借助国运,借助人道气运。陈茂生越想越觉得这个方向可行,心中的念头愈发强烈。

其实,陈茂生本就是现代人,对封建时代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相反,随着时间推移,他对现代的怀念之情愈发浓烈,对现代的记忆也愈发清晰。在这里待得越久,他心中就越有一种“冲动”,想要改变这个时代,让它朝着自己理想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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