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被平反之后，沈证也从北大荒回到了哈大继续自己的学业，81年毕业之后，就在燕京工作，此时已经是燕京某部委司长，改革开放以来，沈证就一直处在政策研究院的核心处，对国家十年，二十年计划之后的政策发展，也是有很大的认知。
而李玉书的这篇文章，在很多点上面，竟然跟政策研究院给出的报告有很多处相似的地方。
沈证看完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篇署名李玉书的文章，肯定不是出自他之手，应该是父亲写的，帮李玉书在仕途上的进步。
不过沈证心中还有一些奇怪，这可不是自己父亲的风格啊。
“爸，我看完了。”
“有什么想法？”
沈证看了一眼李玉书，后笑了笑：“没想到，沈凌的丈夫这么能干，对政策的研究也这么深刻啊，当年高考的时候，李玉书就是他们地区的状元，因为苏东省离他们家比较近，还给了他一些政策，所以李玉书放弃了去燕京读书，来到了咱们苏东大学，现在看来啊，苏东大学的庙还是小了点，人家现在都能站在一角看全面了，要是那个时候去了燕京大学，估摸着人家早就进入了青年团团委中央工作了，也不用靠着爸爸你的安排帮助，才进入金京市团委。”
这是挖苦。
不过，李玉书并不愿意争辩，只当是没有听懂。
而沈慕白却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拍了拍桌子：“沈证，你都四十几岁的人了，对待外人都可以坦诚真实，对待自己的亲人，怎么这么不成熟，你好好的说一说这篇文章的的长处，也说一说这篇文章的不足，让李玉书好好听一听，待会赵副省长就到了。”
沈证听完沈慕白的训斥后，脸上有些许的不甘。
说白了，李玉书要是没有跟他妹妹结婚，他还是比较看好这个年轻人的，而现在，他只有看不起。
他觉得是李玉书的出现，才耽误了妹妹的人生。
甚至，在之后的工作安排中，妹妹拒绝了自己让她去燕京的事情，也是李玉书从中作梗。
李玉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娶了高干的女儿，有着两个同样在体制内的大舅哥。
这以后的道路一帆风顺。
在李玉书的记忆中，自从沈凌流产之后，又因为高烧，在贫困的县城打错了针，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从此之后，沈证两兄弟就和李玉书算是断了门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虽然略有不甘心，可沈证还是只能听从沈慕白的话，对这篇文章做出点评。
“文章写的不错，不过这样的文章我在燕京读的很多，立足处不太有说服力，虽说五年一计划，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计划之内的事情，推进完成的并不完美，而计划之外的事情，却是层出不穷，计划与现实发展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所以，现在国家的政策推行经过不断的演练，还是会有纰漏，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尽管时间和环境不同，但历史往往会在某种程度上重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