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家宴过后,安眠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有时候也会和沈星濯一起看望沈如风,虽然沈如风一向把他视为空气。
一眨眼就到了11月份,安眠从林路那里订的一些草莓盆栽也都准备好了,林路说可以随时给他送过去,但是为了不让沈星濯提前发现,安眠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请了两天假,沈星濯本来想在家里陪他,安眠直接把他撵去了公司。
11月11日这天,安眠把公寓的大阳台上摆满了草莓盆栽,每盆的草莓长得又大又红,远远一看很诱人。清爽的草莓香气沁人心脾,挂好了星星彩灯,随后又将之前买的那盆百合摆在了中间,视觉上看起来还不错,安眠心想。
忙碌了一上午总算把最惊喜的阳台布置完毕,下午安眠又去买了一块精致的蛋糕,才几百块,晚上他做了一桌子沈星濯喜欢的菜,最后坐在餐桌上等着沈星濯回家。
办公室内沈星濯忙到七点多,看了看时间,沈星濯把拿起的文件又放了回去,他想早点回家看看安眠。
“沈星濯,生日快乐!”江北大刺剌地闯进办公室。
“哦,谢了。”原来今天是他生日,沈星濯百忙之中才想起来这件事。
江北看起来有些蔫蔫的:“出去喝一杯?把安眠叫上。”
沈星濯皱眉:“他不舒服……”说到一半沈星濯的语气有些虚,安眠是不是请假专门给他准备惊喜?
“我先回去了,你自便吧。”沈星濯匆匆忙忙穿好外套往外走。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本来还想请你吃顿好的……”江北更加无精打采了。
“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沈星濯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中。
沈星濯刚走到星懿楼下时,就看见了不远处等着的身影。
他走到安眠面前,高大的身形恰好能将安眠围住:“眠眠,你怎么过来了?”
安眠笑道:“来接你呀。”说完便亲昵地夸挎住他的臂弯,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宛如正在热恋的情侣。
“特意为我请假,在家里搞什么呢?”沈星濯笑着和安眠并排往远处走去。
“到家你就知道了。”
……
顾金屿面色苍白地将文件送到总裁办公室,却发现沈星濯已经走了,待在办公室的反而是江北。
“顾金屿。”“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同时说出了话。
江北萎靡的精神在见到顾金屿后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关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金屿忍着呕吐的冲动,脸色愈加苍白,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江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走的时候麻烦关一下灯。”
江北看着顾金屿马上转身要走,江北一个大跨步追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老躲着我,是因为上次吗?”江北越想越难受,他上赶着想负责,顾金屿这人却总是在刻意回避他。
“我……”顾金屿有些头晕,身体有些忍不住地晃了晃。江北直接把人抱到了沙发上,接着怒气冲冲给打电话给沈星濯,骂他压榨员工没人性,撒完气后随手挂断了电话。电话那边沈星濯奇怪地皱眉,他压榨谁了?
“江北,你是不是有病,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顾金屿被他气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江北一听更来气了:“你比我更有病!生病了还要上班,你就这么缺钱?”
沈星濯的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凝固,两个人一个火气大地站着,一个虚弱地靠在沙发上,他们就这么互相胶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顾金屿难受地闭着眼睛,羽翼般的睫毛颤动的厉害,江北一瞬间心口特别疼,只好服软:“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赶紧收拾,我送你回家。”
“不用。”顾金屿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现在的他一样柔弱无骨。
“闭嘴,要不然我抱你了。”江北威胁道。
这句话果然好使,顾金屿很快睁开了眼睛,他慢慢起身,拿着沙发上的资料往外走,江北在他后边跟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倒在地上。
江北如愿的开车将顾金屿送回了家,到了地方后江北皱着眉,顾金屿的住所虽然不是特别大富大贵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寒酸,到底为什么这个人这么拼命的工作,他欠沈星濯钱?
沈星濯刚到家门口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安眠:“是不是感冒了?”
沈星濯:“可能是。”
顾金屿下了车后跟江北道了别:“多谢了,江少,你回去吧。”
江北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顾金屿已经走远了。顾金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
“这么丰盛。”进屋后,沈星濯看到了一桌子的美食一块6寸的草莓蛋糕。
安眠笑着将他推倒了餐桌前:“先吃饭吧,待会儿给你看个更好的。”
沈星濯从安眠的笑眼中看到了一丝神秘感,心里好像被猫爪挠了一下,有些痒痒的。
“那好吧。”沈星濯听话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