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濯突然抓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揉捏着他白皙的手背,安眠隔着桌子被他抓着,有些不太舒服:“怎么了?”
片刻后,沈星濯放开了他,起身和他一起拾掇着桌子上的碗盘:“没什么,我帮你。”
晚饭过后,沈星濯直接去了书房。而安眠洗了个澡后回到了卧室里,他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回想沈星濯刚才有些耐人寻味的表情。
沈星濯回到卧室后,看到安眠正平躺在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出神。沈星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安眠翻了个个。
“干嘛?”安眠很轻,轻易就被他翻了过去,沈星濯将他的后脖颈对着自己,伸手抚摸着他的腺体,腺体上有一个明显的树枝状标记,那是沈星濯以前给他终生标记留下的。
安眠被他摸得有些痒,腺体情不自禁地释放着草莓信息素,沈星濯眼眸突然变得幽暗。
身后传来alpha粗重的呼吸,身形祝欧的灼热的呼气一阵阵地打在安眠脖子上,让安眠忍不住伸手去抵挡。
沈星濯一把抓住将他的双手扣在枕边,英俊的脸突然凑近,一直盘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的腺体有没有被他碰过?”
“没有,他没碰到。”安眠立刻回应他,声音却轻的像团棉花。
沈星濯在上面咬了一口。
“啊!”安眠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伸手想要捂住后脖子。
“眠眠,我想标记你。”沈星濯深不见底的墨瞳映出安眠清隽又懵懂的脸。
安眠被他没有头脑的话语搞得有些迷茫:“你已经标记过我了。”
沈星濯笑而不语,最后在安眠耳边轻轻说道:“我想与你成结。”
安眠渐渐睁大眼睛,看着沈星濯的动作,直到意识朦胧。
五月份,又是一个盛夏,安眠站在前台给来人办理预约,一楼的空调温度刚刚好,吹在皮肤上既不太冷也不会感到炎热。
处理好工作后,安眠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法国摄影师乔山的来信,他说他已经来深市定居,顺便想来看望他和沈星濯。
想起来已经快两年没有见面了,虽然乔山经常在微信里给他发各种他的作品,安眠还是怀念当初他和沈星濯在巴黎拍下婚照的那时候,也想知道乔山这几年过得如何。
明天正好是周六,乔山邀请他和沈星濯去他的新家做客。晚上他和沈星濯说了这个事,沈星濯皱了皱眉,他明天打算带安眠回去看看沈如风。
“要不你还是你回去好了,我想去乔山那儿看看。”安眠说道。
这两年沈星濯一直周六或周天去看望沈如风,他偶尔也会和他一起回去,沈如风对他的态度还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有时也会完全把他当做透明,渐渐的他也不愿意回去了。
“也好,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了。”沈星濯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
“哦。”安眠眼神笑盈盈的,突然生出勇气把自己全部压在沈星濯身上,沈星濯接住他,很快他们滚到一起。
第二天上午,安眠打车去了乔山给他的地址,是一处海景房。没想到乔山这个摄影师混得还不错,能够在深市买到这种房子。
到了乔山的家,乔山先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on,我的安,好久不见。”
眼见乔山要给他一个更热情的亲吻礼,安眠紧忙制止住了他。
“好久不见,乔大摄影师。”安眠含蓄笑道。
乔山如今变化得比较大,微卷的棕发蓄成一个小马尾垂在脑后,棱角分明又不突兀的脸上始终挂着热情的微笑,一身格子外装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成熟的艺术家。
“还好吧,之前在法国,总是遇不到伯乐,现在我决定来深市,自己创办属于我自己的摄影基地!”乔山豪情壮志地说着,眼神是满满地自信和期待。
安眠看着这样的乔山,心里既羡慕又为他高兴。
“对了,沈呢?他为什么没来。”乔山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从冰箱里端出饮料和水果放到安眠面前。
“他,有事。”安眠语气微顿。
“哦,那好吧,对了,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摄影展?”乔山笑眯眯地说道。
“好啊。”
安眠跟着乔山来到二楼的一个长廊,墙上挂着都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怎么样?”乔山眼神放光地等着他的评价。
“很好,虽然我不是很懂摄影,但是你的作品让我看了觉得很舒适。”安眠看着一些人文和自然景观的照片,如是说道。
“我现在宣布,安,你就是我的伯乐!”乔山说完这句话便兴冲冲地跑到最里面的储藏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