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沈星濯出差,机场外,江北抱着顾金屿依依不舍。安眠略微低头地站在alpha面前,葱段似的一段脖颈隐隐约约露出红痕,看起来如此诱人,沈星濯喉结一动,深渊般的眼眸泛起涟漪。
他忍不住将安眠拥入怀中,声音缱绻温柔:“眠眠,我很快就回来。”
安眠的脸紧贴在沈星濯的胸膛,耳中是alpha铿锵有力的心跳。“嗯,我在家等你。”
十几分钟后,飞机缓缓飞起,最后逐渐消失在云边,安眠看向远处的天空,眼眶情不自禁的有些湿润。
和顾金屿分开后,安眠便回到了家,屋里寂静无声,他坐在阳台上,表情有些郁郁寡欢。沉香木摇椅轻轻晃动起来,他看向窗外,这里似乎成了他一个人在家时的乐趣。
晚上安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沈星濯不在,他又睡不着了。他拿起手机想问问沈星濯到了哪里,编辑好信息后,犹豫良久,他点了发送。
‘星濯,你到地方了吗?’
几分钟后,安眠紧紧盯着的对话框发来了新消息:‘到了,怎么还不睡?’
安眠立刻敲下键盘:‘睡不着。’手指徘徊在这几个字上,少顷,他又删掉了,重新编辑好后点击发送。‘一会儿就睡。’
‘睡不着就抱着我的枕头。’后边紧接着发了一个亲密的表情包。
安眠唇边漾着浅浅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回复消息:‘好,你也注意休息。’
许久,手机上没有了动静,安眠放下手机,将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他低头用力吸了一口气,里面还残留着沈星濯的一些信息素。
虽然微薄,但也聊胜于无,安眠靠着这点信息素浅浅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
微信上依旧没有任何新的消息,安眠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机,阳台上,已经有些萎靡的百合恰似他现在的精神状态。
安眠拎着水壶给百合浇了浇水,看向盆栽的眼神有些心不在焉,脑里心里想着的全都是沈星濯。他现在在忙什么呢,这个时间是不是已经休息了,有没有看到他的留言呢?
许是最近忧虑深重,安眠的脸上总是露出些许憔悴苍白,他看着餐桌上刚刚做好的食物,竟一点胃口也没有了,甚至有些反胃。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筷子挑了一口,表情瞬间破裂,捂着嘴匆匆跑到卫生间蹲在马桶旁干呕起来,他没怎么吃饭,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直到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面上。
缓了半天,安眠撑起身子从地面站起,脚步有些虚晃地走回阳台,他倒在摇椅上,企图用摇椅上的檀木香让自己变得安定一些。
他闭着眼睛反复数来数去,数着沈星濯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一个星期而已,才那么短。
安眠眼皮抖了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漫出来。在他脚边,浇过水的百合花瓣上掉落了一颗水珠,划过叶片后又无声无息地隐入泥土中,再也消失不见。
一个礼拜后,沈星濯从深市机场走出来,一路上跟着他的江北好像心里长了野草一样,出了机场就四处环视。几分钟后江北眼神一亮,和他打了招呼后径直向不远处刚来的顾金屿奔去。
沈星濯原地站了片刻,看向星河湾的方向,淡漠的眼神中闪过难以捕捉的思念。在难得几秒的挣扎后,沈星濯还是决定先去公司,他要先处理完一些事情才能回家。
安眠有些难受地起了床,昨天又是一个不眠夜,和沈星濯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了。
他还记得今天沈星濯要回来,起床时还有些满心欢喜,可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嘴摇摇晃晃地冲向卫生间。
他吐了不知多久,马桶里全是他吐出来的酸水,他颤颤巍巍地按下冲水键,哗哗的流水将所有痕迹全部冲走。
安眠看着镜子里有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人,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心里的某个猜测愈发明显。
他还是精心捯饬了一下自己,直到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不堪,他才带着内心的喜悦缓缓走出家门。他刚刚和沈星濯打了电话,知道沈星濯一向很忙,所以他主动去找他的星濯好了。
沈星濯到了公司后,戴露西便蹭了上来,自从不久前沈星濯对安眠发脾气,她便有些明目张胆起来,尤其是在安眠面前。
“沈总,这个是两天前杨总送来的文件,这里是……”戴露西故意往前凑近了一些,低开的领口隐隐露出里面的风景,浅淡的鸢尾信息素时有时无,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沈星濯的心思至始至终都放在文件上,连一个分神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