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玲云,人你也见了,我这大雨夜里给你充当司机的,也算是不负你所托,现在,也把你护送到家了,这钱该给了吧?”
说话流里流气的正是丘玲云的弟弟丘赫。
“你站外边等着,别让老太太看到你,再气了过去。”
女人说完,往里边走着。
出了京川,雨势渐小,到了这边乡下竟不见半星雨丝儿。
反倒是夜空挂的一轮明月将原本应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照的亮堂堂的。
借着月光,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寻常的乡村小院,院子里有一张石板圆桌,桌旁是四个圆石墩。
院内种有几棵桂花,没有种树的地上用水泥打了地坪。
东西不多,却收拾的有条有理。
不大的院子更是一片干净。
“玲云,咋刚进门又出去,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站在院内的丘赫可以清楚地听到老太太越发苍老的声音。
“忘了关大门,我去关一下就进来。”
“这么大人儿了,做事还忘东忘西,快点吧,外边冷,别感冒了。”
“好,马上回来。”
丘玲云走了出来,身上还是湿淋淋的衣服。
“这里是两万,你省着点——”
“拿来吧。两万,也就够花两天,不行了直接把卡给我,别天天两万三万的跟打发要饭的似的,跟了陆长安那么多年,也别跟我说没钱这两字,压根不信。”
丘赫将钱对折,然后装到里衣口袋。
转身走出院子,一撅屁股钻进了那辆几千块钱买的二手车里。
一阵拖拉机似的声音响起,白色老式轿车吭哧吭哧开走了。
丘玲云上好门,上了下厕所,这才回屋。
一晚上下来,丘玲云直接高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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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被大雨冲刷了一晚上的原因,次日的天空湛蓝透亮。
日光之下,炫目的流光溢彩。
徐娇腻一夜好眠,醒来习惯性地摸上一旁。
一片冰凉。
昨夜枕雨,睡眠极佳。
倒是不知韩一笙是何时起床?
亦或从未上床睡觉?
女人掀开被子,褪去玫瑰红真丝睡衣。
半小时后,看着镜子里边——
上穿V领白色紧身针织衣,下穿黑色铅笔裤,脚蹬厚底小白鞋。
画着淡妆的女人,徐娇腻满意地勾勾唇:“果真,好的睡眠才是美容的必杀技。”
“Binggo——”
徐娇腻撩一下自然披散肩后的栗色大波浪,冲镜子里的女人打个响指、露出一个斩男笑。
这才一蹦一跳地往门口走去。
“哐——”
修长玉指急忙伸出,扶上女人险要歪倒的身体。
“碰到哪了?疼么?”清冷的声音夹杂关切。
“额头,疼。”不耐疼的徐娇腻揉着发红的额头,嘟起嘴巴。
满眼幽怨,望向手足无措的韩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