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日子,陆一雪都陪在朱爿身边。
她对朱爿说——
他们是相爱的恋人。
这些对于失忆的朱爿来说都无从考证。
毕竟她已经成功收买了城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人。
而城堡之外的那些被朱爿豢养的杀人不眨眼的跟从也都没有踏入城堡内院的资格。
一时间,对于陆一雪的话语也都无从考证。
只是这个行事风格和之前的朱爿如出一辙,皆是狠厉果决、残忍无章,所以很快,城堡内外的人都理所应当认为陆一雪就是朱爿的女人。
包括对于朱爿私生活向来不予关心的琼夫人。
“这嘉兰城堡比玫瑰庄园还要恢宏吗,陆一雪,她还真是富贵命啊!”
拉着行李箱跟在黑妹身后的许丹丹,眼底的贪婪浓烈升腾着。
抓在行李箱杆上的手不自觉收得更紧。
看来先前没有把她指使自己拿了链子栽赃陷害徐娇腻的录音当众播放是对的。
有些东西得之不易,用的不好,只会是损人不利己,适得其反。
用的好了,比如她,这不就借着陆一雪一步登天。
想着前些天还在因为政治上有了污点,失去工作,遭人唾弃的自己,今日便能出现在如此恢弘城堡之中,并且不久就可以像陆一雪一样享受优渥的纸醉金迷的生活的自己,若不是前边还走着一个黑妹,她真的想要仰天长笑三分钟。
许丹丹跟着黑妹走进城堡,踏上采用了复杂的几何图形和花卉元素相结合、色彩搭配丰富和谐的深棕色羊毛地毯。
黑妹将许丹丹带入城堡内一座罗马风格的别墅正厅,便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身穿一袭素雅裙衫,裙摆绣着大片的红色罂粟。
嗜血的红色罂粟伴随着陆一雪摇曳生辉的脚步轻轻摆动着。
许丹丹抬首仰望着自拥有罗马杆扶手铺着羊毛地毯楼梯而下的陆一雪,心中升起几分嫉羡。
……
=================
这一晚的徐娇腻睡得极不安稳。
只是为她盖被子,韩一笙便没怎入睡。
纵是如此,后半夜的时候徐娇腻还是突然高烧了起来。
韩一笙将女人腋窝下的水银温度计拿出,三十九度三。
男人先是将退烧药给女人喂下,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了齐瑞。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提着一个医疗箱款款而来。
“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数值偏低,其它的基本正常,一般的病毒性感冒,注意多喝热水,清淡饮食,可以物理降温,如果物理降温效果不明显的话,适当用些布洛芬。
最近几天尽量居家,多休息。”
齐瑞低着头干净的手指灵活地收拾着便携式血液检测仪,然后将整理好的白色小型仪器装进医疗箱。
“冬天夜凉,想浪漫最好选在室内,徐小姐底子不好,易邪气入体。”干净的眼镜片下湖水般清亮的眼睛看向气息一贯冷冽的男人。
干净的手指提上医疗箱准备离开。
“许姐已经收拾了房间,今晚你暂且住下。”
韩一笙的声音透露出丝丝沙哑,显然是被连累了。
绣着金边云纹的长袖拂过银色医疗箱,干净的手指重新将其置于桌台,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瓶,从里边倒出一粒褐色药丸,伸手递向韩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