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林被召进来,看见李怀屿和皇后时,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磕磕巴巴道:“皇上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怀屿一针见血,没有疑问,只是淡淡道:“你给檀贵嫔下药了。”
“皇上这是在问臣妾吗?”徐宝林糊成浆糊,“臣妾没给檀贵嫔下药!”
“嗯。”
贤妃提出疑问:“檀贵嫔在栖凤馆跪了两个时辰,若下药了,怎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还不发作呢。”
所以这药不管下没下,都跟徐宝林没关系。
徐宝林应声道:“皇上,这事跟臣妾绝对没关系。”
席容看了眼,替李怀屿做了处决:“你起了私心,回去罚抄宫规二十遍,下去吧。”
魏忠撵走人,又跑了一遍,回来复命道:“皇上,昨儿皇后身边的人群,确实去了恪婕妤那,唤恪婕妤的身边的人去了一趟。”
李怀屿眸光黯淡,不轻不重看着皇后。
皇后哑口无言,她昨晚罚了檀音,要说她嫉妒也好,怀恨在心也好,人都死在她的院子里了。
唯一两个能怀疑的对象,都打消了嫌疑,她就是舌灿莲花,都道不清里面关系。
“檀音并非臣妾所害。”
皇后信誓旦旦,但除了这话又说不出其他的出来。
只能自食苦果。
魏忠提醒道:“皇上,昨晚下了雨。”
刘太傅作为朝廷清流谦帝王老师,李怀屿为了这份薄面都不会废后。
且檀音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棋子。
“咳咳咳……”皇后弯下身子,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帕子拿开,是一抹鲜红的血。
“怎么会……”
李怀屿看见那抹红心下一惊,“还不去宣太医!”
席容眸光落在那张帕子上,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那张帕子。
李怀屿沉声道:“檀贵嫔失足落水而亡,这事不准再提。”
“容儿。”
席容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茉莉香从衣袖间跑了出来,纤长手指摁在他的额角:“皇上累了,皇后娘娘福安,定会安然无恙。”
“有你在,朕自然省心,外面的事交给你了。”李怀屿透露着疲惫。
席容瞄到桌上杂乱的奏折,其中必然又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让他焦头烂额。
“皇上未用午膳,臣妾等会亲自煮碗面送来。”她收拾好桌上的奏折。
余光看起信封上写着字:辽都大捷,天策大将军及忠武将军深陷敌营,无力回天。
恪婕妤的父兄战死沙场。
潇家功名又要更上一层楼,但其中功名荣耀,又有谁知里头因果。
再等等,等的便是这个吧。
潇家威胁到皇权,且现在武将不止潇靖能用,他将军权分了下去,实际手里的皇权更加坚固。
席容起身告退,安抚好其他宫妃后回了自己院子。
燕飞过了许久回来,神色带着些许慌乱,掩上门窗,道:“主儿,都解决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