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原谅这个章节名无能的作者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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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王子的妹妹?”嬴穹皱眉道:“冬珠公主出入皆带着侍从,怎会无故在城中走丢?”
又怎么能怪到二公子头上来?
但碍于刚受了对方一个援手之恩,这句话嬴将军便没说,以免有推卸责任之嫌。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嬴穹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昏睡了一整日,腹中正是饥饿的时候,于是便吩咐了士兵下去备上一份饭菜送过来。
片刻之后,又命人取来了纸笔,修书一封回京,将此次突然一战告知了晋擎云,包括冬烈出动的那一万军士。
让人将信送走之后,嬴穹凝眸望着床边的高脚圆凳上忽明忽暗的灯火,思绪良多。
这一回,怕是不能轻易回京了。
此番颜氏一降,等同是大半个西蛮都降了,而其余的一些小部落,寻着。
冬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心情也早以从最初的略有些吃味,转变为了真的担忧。
一个姑娘家,接连近两天一夜没了音讯。又是在这种混乱危险的情形之下,这其中所有可能发现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
刚经历完一场蛮军攻城之灾的筠州城,百姓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又借着这样一场雨将血腥之气冲刷去,本该是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却被大街小巷中,急匆匆的脚步声一次次的打破寂静。
太守府,客厅之中,邓太守难掩困意,以袖遮面,打了个哈欠。
立在晋起身侧的宋元驹见状,眼中闪过一抹难为情,开口说道:“邓太守大伤未愈,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去吧。”
他和他家主子自打从今日下午过来之后,已经坐到现在了。
可怜了这位昨日刚受过重伤的太守大人,为了恪守待客与待救命恩人之道,硬生生地陪坐到了现在。
从战事说到国势,忧国忧民也都忧完了,慷慨激昂也激了好一遭,又从天南扯到海北,再耗下去,怕是只能拿明早吃什么好作为谈资了。
更让人过意不去的是,邓太守说的这些话,他家主子估计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一直也都是他和几名陪座的公子在应合着,维持场面。
邓府一家人应当是没料到他与他家主子竟一坐就坐到了天黑,几位公子终究年轻,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接踵找了借口离去,至眼下,仅剩了邓太守一人在坚守阵地。
而眼下得了宋元驹提议的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如获大赦的神色,却也变相地暴露了心思。
“也好……”邓太守当即起了身,生怕宋元驹反悔似得,道:“那下官送晋二公子。”
“不不……”宋元驹连忙厚着脸皮解释道:“不必送,应王子还未归来,我们独自回营未免不好,邓太守不必麻烦了,我与公子在此等候应王子,太守大人且回房歇息着去罢!”
邓太守闻言不免怔了一下。
这意思是,还不打算走呢?
这都什么时辰了啊……
但想想出去找人的应王子的确还没个人影,他也不好赶人,甚至如果可以,他很愿意陪着晋起一起等,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邓太守并不逞强。
于是道:“那就恕下官失礼、招待不周了。待江姑娘寻着之后,还请派人知会下官一声,不管怎么说。江姑娘是我邓府的贵客,出了这样的事情,下官也实在心有难安。”
“那是自然。”宋元驹很自觉地代替了晋起出声回答,大致是已经看出自家主子现如今已经躁的要砍人了。
好在在邓太守的印象里。晋起向来是如此的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故也全不在意,行了礼之后,便带着下人回居院去了。
他这一走。厅中只剩下了晋起与宋元驹二人,宋元驹心知肚明是拖不下去了,当即主动认罪。
“是属下办事不力,在邓府中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竟是不曾发现江姑娘不在府中……以至于事情拖延恶化至此,请主子责罚!”
因为晋起与江樱的关系尚且不便公布,未免带来麻烦,二人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而为了谨慎起见,宋元驹也并未向邓府里的人直面打听过江樱——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江樱竟是不在府中。
晋起没有出言责备于他,只一手紧紧地握着椅侧扶手上的刻龙浮雕,眼中神色反复。
宋元驹壮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这位在一夜之间便以骁勇二字传遍了西北之地,大敌临前面不改色的晋家二公子,他这运筹帷幄的主公,此刻竟已显现出了坐立难安的浮躁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倏然起身,狂奔出去。
宋元驹看出他的心思,连忙低声劝道:“应王子带着大批人马在城中寻人。石青和华姑娘也在找,并不差主子一个……近日来暗下监视主子的人增多了一倍,应是晋公或世子起了疑心,在此时机。主子的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万不能因一时不忍乱了全盘计划……”
再等一等,忍过这段时间。
晋起手中的拳头松了又握。
宋元驹说的道理他岂会不知,如今城中各处都有人在找她,自是不差他一个,他纵然去了。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迟迟没有消息,他又怎能坐得住?
若早知如此,他宁可不设这一局,宁可日后花上十倍百倍的成本来拿下西蛮,也不愿她因此遭受到这样的意外!
到底是怪他太过于粗心大意了,以为她住在太守府中便足够安全,怎却忘了她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是会四处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