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连璧给的交代较为模棱两可,一边说他是有打算卖果子想法,一边又说怕吃亏上当错卖异宝,委托单元留意灵果类相关消息,指不定哪日能弄清此果的价值,以免卖低价了。
第五日清晨,庆丰与单元出门前往万连璧住处。
庆丰还是以个人拜访名义,将单元留在院外,又言:“你若想与万寨头叙旧,我可让你先行。”
此话一出,单元也没了脾气,愈发觉得万老头有事瞒着他。可那老头虽与他平级,但连高力山都要稍敬点尊卑。无实际证据表明别人干出吃里扒外私活,拿人家没任何办法。
庆丰进屋后,顺手将门带上。
万连璧正在箱柜中倒腾,后拿出一块黑布小包裹,走到桌前。小包裹放置桌上,坐下来道:“内中有一瓶烈欲散。武者不慎时下,丹田内力浑浊,无法运气排出药性。药性霸道,一日内使人失去理性,只会有欲火焚身的渴望。”
庆丰忍住窃喜,不露声色将包裹打开,一个红色小瓶出现在眼底,说道:“万寨头,此药可曾试过?”
万连璧漠然点头。
“哪位女子遭这般对待。”庆丰好奇问道。
万连璧瞪了一眼庆丰,嗔怒道:“老夫光明磊落,岂会糟蹋良家女子?此药在山中圈养的牲畜试过真假。”
庆丰哑然,面色尴尬。这老头在牲畜身上做实验,也不知可不可靠。可他也没办法找人乱试药,不然肯定会被单元发现端倪,到时根本无法解释。
在屋中尬坐一会,两人皆是沉默不言。庆丰见时差不多,起身告辞了。
这一夜,庆丰无眠,苦思一番用计对策。酝酿出可行计划,便入定了。
深夜时,庆丰走到房外,招呼单元进房。
单元略有疑惑,站在房外,道:“这般时辰唤我何事?”
庆丰苦笑道:“冲击洞神巅峰修为,运气行功出了点岔子。想请单寨头指点。”
单元见状恍然,道:“哪条脉络有问题?或是丹田有何异样?”
“入内说事,我运功修炼时,再与单寨头讲明。”庆丰摆出请的手势。
单元点头走进房内,庆丰将门关上后。乘着单元背对他时,运足内气于两指上,从他背部封住丹田,再点哑穴。
一手扣住单元肩膀,将其翻转过来,四肢脉络皆封点。
单元霎时瘫倒在地,怒目圆睁直视庆丰,口嘴微张,却无声。
庆丰满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单元,乐呵道:“这一手没白练。”
当初在诸葛八卦村,他可谓吃尽苦头,因初来乍到即使卑微,却没遭少上面的七位师兄轮流伺候。 时至今日,他都没懂。他都那么卑微温顺,为何还上下其手虐待他。 所谓的给其立规矩,现在都不能接受。
原来在外逆来顺受,在诸葛八卦村后,他渐渐明白,做人还得有反骨好。
庆丰没给单元任何解释,在单元先是惊怒,又是面红耳赤下,将他衣袍与外裤褪去。穿扮好单元衣物,庆丰走到妆镜前整出与单元一般的发饰。
收拾完整,庆丰将床上棉絮撕扯出布条,把单元四肢捆绑好,提起他藏在床下。 随后现场重新整理一番,除了床上缺少被絮,一切完整。出门而去。
单元平日也喜在小亭里打坐修炼,庆丰来到亭里修炼半个时辰后,走出庭院。一路上慢悠悠飞掠离开。
紫情小筑竹苑外,庆丰找到一处可从后苑翻入的潜伏地,隐藏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高善美照旧日常生活行事出了竹苑。
庆丰估摸着时候,从苑后飞掠进内,轻巧无声摸索到苑里厨房间。半瓶烈欲散投入水缸中,返身找到苑里大厅,洒了一点烈欲散于茶壶里。
见行事差不多时,庆丰想要翻身离去,又去往高善美内室,将药下入茶壶里。
稍作思索后,庆丰潜藏在床底下。大事已成,只待时机发作。
第一次干这种下作事情,说来熟练不慌,却也非偶然对待。 这几日不离庭院,皆是在预谋中,一遍遍场景已在脑中形成操作空间。
时间渐渐流失,潜在床底的庆丰,也变得煎熬不堪,生怕东窗事发。提前将自己小命给交出去了。
高力山那老贼,虽打定心思吃准他,但命脉却不好摸。
今日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事成后,他有八分保命希望。若事败了,他也认了,好歹不亏。算是先行复仇余利。
至于高善美是不是无辜受害者,则不在他过多考虑范围。摊上高力山这种父亲,是她的不幸。遇到高力山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他的不幸。